席间,张彦兵不但做了满满的一桌子饭菜,而且,他考虑到田翠蛾父亲的病情,不但把所有的菜肴都给调味得很是清淡,而且还用文火给慢慢地炖得软糊糊的。闻着饭菜飘出的阵阵清香味,田翠蛾马上就流着唾沫有了强烈的食欲感。想到张彦兵仔细用心做出来的这一桌子饭菜不但色香味俱全,而且还和软到放到嘴巴里面之后基本上不用费力咀嚼就能给吞咽了下去,所以,在席间,田翠蛾看到父亲大口大口地往嘴里荚送饭菜都没有阻止他。
饭后,田翠蛾和张彦兵一个扫地一个清洗碗筷。看到女儿和张彦兵虽然话语说得并不多,但却配合默契着一副恩爱和睦的模样,父亲舒展开了他那紧锁着的眉头,坐在木椅子上对着女儿和他心目中的准女婿谈起了他明天要做的事情来。
“嗯,”
父亲开口说道,“爸的小翠儿呀,昨天,爸和小张一起把咱们老家里面所有能变换成钱的东西都变换成钱了。如今,爸和你一样也成为了这大石板沟乡中的一员了。可是,爸的小翠儿呀,爸知道,你和小张两个人的工资都不高,而爸是个大活人,总不能闲着专吃现成的食物。哦,对了,爸的小翠儿呀,小张告诉我说他的老家的家里面有着很多不用了的废弃木料,爸计划明天就和小张一起去他的老家找些木料来把饲养家畜的棚子给搭建起来,然后就紧接着给买上两只小猪崽来养上。”
“嗯,对了,”
说到这儿,父亲仿佛看到了生活的希望一般怀着无限向往的神情接着对着女儿和张彦兵说道,“爸的小翠儿和小张呀,现在距离过春节还有着两个多月的时间,我就好好地精心饲养一头小猪崽出来,争取让它在到达春节的时候能长到一百来斤重。嗯,那样的话,咱们三人在过春节的时候也就能有头年猪宰杀了来煮肉吃而节省下一大笔买肉的钱了。”
因为大石板沟乡卫生院的厕所位置较为隐蔽,而李月秀的丈夫等人为田翠蛾的父亲搭建的小木棚又位于厕所的正后方,所以,田翠蛾估计父亲和张彦兵一路从老家里赶回来之后还没有注意到他们俩人计划中所要搭建的小木棚早已被这热心的大石板沟乡的乡亲们给搭建起来了。所以,她一听父亲说完了他的计划之后,就忍不住内心里的喜悦高兴地回答父亲的说道:“哦,爸,难道你没有看见吗?你所需要的小木棚早都有人替你搭建起来了,就在这大石板沟乡卫生院厕所的正后方呢。哦,爸呀,这热心的大石板沟乡的乡亲们不但替你搭建起了一间饲养家畜用的小木棚,而且还按照你的计划替你开垦了一大片土地出来了呢。”
“哦,是吗?在哪儿呢?我怎么就没有注意到呢?”
听女儿说这大石板沟乡的乡亲们早都替他搭建好了小木屋和开垦了一片土地出来,父亲激动地连声问道。
看到父亲听了她的话语之后激动的神情,田翠蛾连忙放下手心里面正在干着的活儿,把父亲拉着走到门外边的阳台上,用手指头指着医院对面不远处的山坡上那片泛着泥土微红色颜色的新开垦出来的土地,告诉父亲说那片土地就是这大石板沟乡的乡亲们开垦出来让他们父女俩将来栽瓜种豆的土地了。待父亲对着那片土地就其大小、方位以及何种季节该种植何种植物都一一评价了个够,满意地点了点头之后,田翠蛾又把父亲拉着来到楼下厕所的后方,让父亲亲眼看到了李月秀的丈夫等人为他搭建起来的小木屋。
站在大石板沟乡的乡亲们亲手替他搭建起来的小木屋前,父亲不停地用手指头触摸着那些结实的木头柱子感动得眼圈都发红了。听到父亲的嘴里不停地嘟嚷着小声地似在喃喃自语,又似在告诫自己要自己好生惦记着这大石板沟乡的乡亲们的宽厚善良和乐于助人的传统美德,而要尽心尽职地为这大石板沟乡的乡亲们服务似的话语。田翠蛾只觉得父亲那一声声“好人啦!好人啦!这大石板沟乡的乡亲们个个都是好人啦。。。。。。”的话语让她感到这大石板沟乡就是她永远的第二故乡,就是她在危难之中的避风港。啊,是善良质朴的大石板沟乡的乡亲们为她支撑起了一方晴朗的天空,为她点燃了一盏照明前方路途的明灯,让她和大石板沟乡的乡亲们之间有了一根连接着彼此心灵默契感的无形的线。
“哦,对了,”
在心里面赌咒发誓般地对着大石板沟乡的乡亲们说道,“尊敬的大石板沟乡的父老乡亲们啊,在您们对我和我父亲一片如亲人般的真情厚意的关怀之下,我田翠蛾如若不好好地尽心尽力着为您们服务,那么我定当遭受到上天的惩罚,受到众人的谴责而落得个不好的下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