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的部下,如果和河东李太尉讲清楚这个,李太尉必然派兵前来。”
刘守光信心满满,他觉得这一把赚大了。
既能够骗出家门,还给自己父亲留下了足智多谋的好印象。
卧槽!
刘仁恭惊讶地看了一眼自己儿子。
这个就对了。
李克用的风格现在全中原都知道,凡是朱温的东西就是走路经过也要踢一脚。
如果是这样的话,此战,他必来。
“阿耶,我愿意亲自前往河东,为阿耶说明情况,带援兵来战。”刘守光豁出去了。
这幽州,他必须离开。
后妈太凶猛,扛不住。
“好,我儿长进了。我给你准备步卒两万,派大将单可及领军,等你回来一起出征。”
刘仁恭老怀大慰,拍着儿子肩膀鼓励。
完全不知道就因为眼前这人,自己头顶都一片绿光了。
这边,王彦庭一样心里没底。
平州城已经被围了二十多天,卢龙军一点反应都没有。
这就有些奇怪了。
是计划被识破了?
他有些痛苦。
对卢龙的情报工作还没有开始,现在自己依旧是两眼一摸黑。
所以这种仗打的就是别扭,完全靠赌,靠猜。
好在这几年瑞州存了不少粮食,自己还耗得起。
最关键的,他确实不想攻城。
其实从平州来说,城池比渤海国的涑州大多了。
3000人的守军,完全不够用。
刘仁恭也是忙于向南用兵,加上没有想到瑞州说打就打,这才犯了错误。
但是不管多少人,这年头攻城都是件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苦差事。
瑞州军伤不起了。
更关键的是不划算。
他宁愿野战对敌三万,靠铁骑和弓骑兵冲垮敌军,也不愿意面对铁壁坚城上的3000人。
伤亡大,收获小,何必呢。
不过好在没有等几天,到了5月底,终于有消息传来,刘仁恭派儿子去河东搬救兵去了。
神奇吧,又是商人传过来的。
王彦庭也不知道是应该奖励人家还是把人家抓起来。
因为下一次,这些消息灵通的家伙也会把瑞州的事情讲给别人听。
这是时代特色。
不过既然知道了大概的情况,王彦庭心里也有了底。
去河东一来一回,估计是要一个月左右。
而且看起来,对方是对自己的战术有一些猜测的。
看起来,这群藩镇的军头里也许没有战略家,但是老油子真的不少。
既然如此,那就把戏演的逼真一些吧。
他重新召开了会议,除了万虎军继续隐蔽,其他的部队全部开到了平州城下。
并且,他命令把随军携带的所有投石机全部装配起来,摆出了一副攻城的样子。
他相信,这些商人里,一定也有卢龙的细作。
既然他们可以给你情报,凭什么不允许别人来算计你。
所以,现在他一副阴谋被识破,有些气急败坏的表情,准备实打实地攻城了。
对他来说,只要万虎军这张底牌没有被发现,他就还有胜算。
河东军是吧?李克用是吧?
看来注定是要碰撞一下了。
幽州,刘仁恭终于迎来了河东的援军。
当然,不付出代价是不可能的,李克用虽然和朱温势不两立,但是这个局面更多是援助刘仁恭这件事他还是分得清的。
既然这样,要一点劳务费不过分吧。
何况,自己还派出了包括四太保李存信和十太保李存贤在内的两万沙陀精锐骑兵,不可谓不尽力。
喜出望外的刘仁恭立刻吩咐设宴招待,至于说刘守光答应了什么条件,那不重要。
付出的代价再大,还有丢掉平州大吗?
何况瑞州军就算占了平州,也不见得就止步于此吧?
现在他考虑的是,怎么样把收益最大化。
最好是一把打残了瑞州军,等沙陀骑兵走了,自己顺势吞下瑞州,占了盐场这棵摇钱树。
瑞州军的兵力他已经通过混进商队的细作搞清楚了,八千多骑兵,一万步兵。
这个和他心里认可的数字是吻合的。
毕竟人家也有城池要守卫的,不可能倾巢而出。
自己现在是骑兵和步卒各两万,怎么看也是足够的。
可以收拾掉瑞州这个阴魂不散的敌人,他想想都美。
手里的酒杯一杯接一杯地给李存信诸人敬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