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瑞州军的撤军鼓声响起。
在卢龙军军阵里的骑兵迅速划了一个弯,冲出军阵,往回撤退。
“缠住骑兵,我们的援军到了!”单可及也发现了身后河东军的身影。
按照计划,他们是需要纠缠住对方骑兵的。
可是现在的变化有点大,要实现这个目标完全是不可能的。
如果一切照计划实行,卢龙军的车阵堵住整个路面,然后放一个缺口让瑞州骑兵进来。
那还能够在需要的时候堵上缺口,彻底实现关门打狗。
但现在完全是一场遭遇战,别说堵路面了,连车阵都没有搭建好。
眼看着瑞州军骑兵迅速从阵外向后撤去。
不过就这一瞬间,河东军的骑兵也已经跑近了,距离不到1里。
也许战马加个速就能够咬上瑞州军的尾巴。
“追上去,杀死瑞州军...”、“河东军万胜!...”刚刚摆脱挨打局面的卢龙军士卒,兴奋莫名,高喊着向身边掠过的河东骑兵挥手示意。
一下子,满身的疲惫都不见了,不用单可及下令,都争先恐后地向前追去。
干嘛?
你知道一名骑兵身上有多少好东西吗?还有,一匹战马是多少军功吗?
河东军打的仗是不错,问题是在一仗结束之前, 骑兵是不可能有时间收拾战利品的。
这泼天的富贵不就掉到卢龙军头上了嘛。
河东军骑阵里,李存信一马当先,冲在最前面。
他弯弓搭箭,已经把一名落在后面的瑞州骑兵射下马来。
李克用几个义子都是天天活在马背上的人,对战马的了解甚至超过了对自己。
他判断经过刚才的激战,瑞州骑兵的马力已经衰竭的厉害,再有一阵就会被河东骑兵完全追上。
近在眼前的胜利让他更加兴奋,更加催动战马,加速冲刺。
后面,李存贤苦恼不已,他已经找不到李存信的身影,作为副将,他对瑞州军的行为表示怀疑。
瑞州骑兵的撤退太果断了,而且明明知道自己战马的剩余马力比不过河东军,居然连殿后的部队都不留。
在他看来,这不像撤退,更像是诱敌深入。
可是,眼下全军主将李存信完全找不到他在哪里。
如果作为副将的他下令停止追击,他又有些忌惮。
对于李存信的性格,他太了解了。
这个阴险小人已经害死了李存孝,他自知自己是万万不能和李存孝相提并论的。
如果得罪了李存信,一定死的很惨。
怎么办?
马群里的李存贤已经一头的大汗,这一个冲刺就追击了4里多路了,前面还跑了10多里才和卢龙军会合的,他感觉到了自己的战马已经到了巅峰状态,但随之而来的一定是快速的衰竭。
如果此刻瑞州军反杀过来,后果不堪设想。
李存贤觉得自己身上的汗水,贴着衣服,越来越冷。
因为他注意到,前面瑞州骑兵扬起的烟尘,居然越来越高,越来越浓了。
这是有其他骑兵在对着自己冲过来吗?
李存贤感觉晴天霹雳,都不敢相信自己的判断。
不是离谱,相反他一向对自己的战场感觉很自信,而是如果是真的,那结果...
“注意,对面有骑兵过来!”他疯狂高喊,希望引起别人,最好是李存信的注意。
他的提醒终于引起了部分河东骑兵的警觉,更多人开始高喊:“注意,对面有骑兵过来...”
什么?
疯狂冲刺的李存信终于听到了士卒们的呐喊。
他抬眼望去,刻在骨头上的对骑兵作战各种情况的本能分析终于提醒了他。
这烟尘不对劲。
就在此刻,瑞州骑兵扬起的滚滚烟尘中,忽地冒出一匹黑马来,马上的骑士全身红色盔甲,连脸上都罩着一副狰狞的面甲,眼睛的孔洞里,一双毫无怜悯的眼神,死死地盯住了自己。
这是铁甲吗?
李存信终于发现了不对,对方身上的甲胄看战马扬起的尘土就知道分量不轻。
他还没有转过神来,一匹又一匹这样的铁骑从烟雾里冒出来,就像浑身浴血的恶魔一样,带着杀气直冲过来。
“这是陷阱,中计了,快撤!...”一瞬间,李存信紧张的语无伦次。
他万万没有想到,瑞州军居然利用骑兵撤退的扬尘掩护了另一支骑兵的接近。
关键对方还是铁甲军。
就看这样子,不知道是多少次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百战精锐。
可是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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