症,王彦庭也是通过定期供应蔬菜帮助他们把症状减到最小。
昨天一晚上,巴加图尔就带着卫队,深夜潜到绛州的城门下,足足布置了10多个地雷,引线通过打通的竹竿,一根套一根地引出了300步。
这个活顺利之极,因为谁也想不到还有军队是夜间作战的。
今天,王彦庭就是来装逼给李克用看的,他就是要让李克用掂量掂量,和安东军干,你抗不抗揍吧?
莫名其妙的李克用半天才看到安东军的踏白军队伍里,策马而出了一个都将装束的人,慢悠悠地跑到了距离城墙300步的位置。
“城上的王使君听着,这是安东军副节度使王太尉给你带话,限你们立刻献城投降,老子数到三,就开始攻城了。”
那个都将嗓门贼大,即便后阵的李克用都听得清清楚楚。
如果说刚才他的脸是黑的,此刻都已经发紫了。
玩呢?
还有这样打仗的?
他满脸茫然地看向王彦庭。
后者给他露出了一个满嘴牙齿又不失礼貌的笑容。
我忍!
李克用狠狠咽了一口唾沫,看王彦庭这孙子玩什么花样。
“1...2...3!完了,你们完了!”都将极其不正经地数完数,扳鞍下马。
他从怀里掏出一个火折子,“呼呼呼”地几口吹着了,就在地上摸摸索索点了什么。
城头上,王瑶这才注意到,有一溜竹竿,直接连到了自己城门下。
按理看到的人不在少数,不过这个时候士卒对火器完全没有概念。
只当是攻城的军队等下需要用的,但是几根竹竿能干嘛?
至于城门口有什么?总不能开城门去看吧?
所以谁也没有当回事。
此刻,看着竹竿每一个接口处开始冒出了白烟,而且越来越靠近城门。
而那喊话的都将,像被野兽追赶一样,一跃上了马背,狠抽着战马往回逃。
王瑶突然有了一些不好的感觉。
“轰...”一声震天的巨响,昆仑山崩天地裂。
王瑶和城楼上的士卒一起感到了脚下剧烈的震荡,然后火光中一块块长条石就像被撕开了一样,在纷纷解体。
天崩地裂!
王瑶最后的念头一闪,还没有来得及挣扎,就和几百名士卒一起,被埋在了数十丈宽的口子里。
“杀啊!冲进绛州城,太尉有重赏!”王彦童手里的铁枪一举。
身后,万虎军、破垣军争先恐后地向缺口冲去。
数千迅雷军,围着城墙策马弯弓,箭雨覆盖到旁边没有炸塌的城墙上。
爆炸声响起的时候,远在城墙500步以外的李克用瞬间就懵了。
就连跨下战马不停举蹄直立没有顾上安抚,只是凭着草原人的本能调整着坐姿,不至于掉下马来。
眼看着安东军像旋风一样冲进了绛州,后面王彦庭慢悠悠跟着进了城,留下一个远去的背影。
北方5月的天气实在算不上热,可冷汗还是从李克用额头流了下来。
他拉住缰绳,把坐骑控制住,回头看了一眼。
自己的两个儿子李落落、李存勖,义子李存审以及一班将领,都是面如土色。
终于见到了在夏口村灭了河东军2000骑兵的武器,却还不如不见。
他们今天亲眼看到了几十丈宽的城墙在瞬间被炸崩,石头尚且如此,那人呢?
难怪当初的山谷里到处都是残肢断臂,连战马都被撕成了几片。
更加可怕的是,他们想起了安东军中那罩得严严实实的十几辆马车。
那些马车在行军过程中,除了王彦庭的牙兵卫队,谁也不能靠近。
而且每到一个地方,对方就在营地正中间搭起无数个大帐篷,连马车放在哪个帐篷里都叫你猜不到,更别说接近了。
骑兵的军营特别大,一万人加三万匹马的营地直径数里,周围戒备森严,你就是投石机也打不到。
安东军的辎重他们都是亲眼目睹的,就挂在备用马的马鞍上,而且到了太原府以后,都是河东军在供应粮草。
每次他们都是提前一顿领取了下一顿的粮食,然后抽取部分做好了喂给几头战马吃,这也可以看到安东军的谨慎。
只有确定安全的,他们才在下一顿做给士卒。
那到底是什么连牛车都配不上,值得用马车拉。
而且安东军连战马都不怎么在乎,可以试药,却如此重视马车上的东西。
答案好像显而易见,却惊悚到让人不敢想下去。
李克用现在已经开始怀疑计划能否执行下去了。
就这十几车玩意儿,要用多少河东军填进去才能消耗完?
又有几个城池能够抗住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