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一路的情况。
片刻之后,他也沉默了。
海州的情况已经可以想象得到了,问题是宿州会怎么样?
现在两军有五万五千军马,城里粮草还能支撑一个多月。
除了军队,剩余的百姓不到10户,都是当年宣武军强行迁移百姓以后自动进城的别处流民,想作内应也不够啊。
安东军会怎么打宿州呢?
三个人互相看了半天,都是不得要领。
“先把城门全部堵上吧,安东军火器犀利,不要让人有机可趁!”刘威道,“我立刻派人向大王求援。”
只是对付安东军围城的标准操作,他觉得海州可以防住,自己问题也不大。
接下来,就等杨行密的援军了。
城外,高思继也开始安营扎寨。
不过,片刻后就有一个营的踏白冲进了军营。
李秀庆注意到,这是直属朱雀军几位主将、副将的踏白军,而且是整营的,不是自己的3军的。
大帐里,高思继只问了营将最近宿州天气如何,有没有下雨之类的,就把人打发走了。
李秀庆有点疑惑。
现在是冬末春头上,还没有进入春天的雨季,这一路都没有下雨。
他不明白高思继为什么这么关心这个问题。
显然,这个很重要,不然也不至于还要确定宿州这一个城池有没有下雨。
而且,要回答这个问题,说明这个踏白营一直就在附近。
什么事需要一整个营的踏白盯着宿州啊。
不过高思继神神叨叨的,也没有告诉他原因。
次日午时(上午11点),高思继才开始整军在宿州城下1里处列队。
这一次,是牛存节有点奇怪了。
“副帅,为什么这么晚才准备攻城?”他本身就觉得奇怪,再怎么说,连骑兵都算上一共两万多的军队,就准备进攻宿州,怎么想都是扯淡。
关键一早起来,高思继愣是磨蹭到这个时间点才磨磨唧唧地出营,他实在不理解。
“没有为什么,就是把露水晒干一点。”高思继慢条斯理地说着。
露水?
牛存节和李秀庆几乎同时抬头看了一下头上的太阳,不像夏天那样灼热。
不过这个和打仗有什么关系。
他俩眼睁睁看着高思继一挥手,旁边那个踏白军的营将一声令下,除了一个都得士卒,其他四个都都策马出发了。
过了一刻钟,营将走上来,大声汇报:“副帅,时间差不多了。”
“好,发令吧!”高思继一点头。
那名营将立刻从怀里掏出一个一尺长的小铁管,晃着了火折子,点燃了导火线。
“嗖......啪!”一个火团拉着尾焰冲上半空,发出一声刺耳的爆炸声。
这是幽州军火厂的新产品,叫“信号弹”。
上次在涑州王彦庭痛感传令不便以后下令研发的,几年过去了,终于有了像样的产品。
只见那一队踏白军的都将挥手拉过几个士卒,直接在旁边的地里把一堆瓦砾破盆扫开一边,开始挖掘起来。
卧槽!
牛存节大吃一惊,城外本来就有地,只不过秋收以后还没有开始春耕,军队就直接在上面列阵了。
那堆瓦砾就像百姓平时种地守夜的破房子倒塌了一样,中间那个破盆里还积了一堆屎尿一样的脏水。
本来这就是谁也不注意,看到了也嫌弃的地方。
这一扫,差点泼他马腿上。
“你们他良的注意点,不知...”他骂骂咧咧,突然发现被刨开的地上出现了一块木板。
几个士卒用力把木板掀开,看到了一个小小的洞口。
他不由自主地闭上了嘴巴。
“这...这是地道?”李秀庆张口结舌,这玩意什么时候搞的?
晚唐挖地道打仗本来就不是新鲜事,原本的刘仁恭就特别擅长,因此还得了一个“刘窟头”的外号。
不过冷不丁地突然发现一个地道口,还是很让人惊讶的。
在联想一下刚才跑出去的踏白,所以一共有五个地道口?
“什么时候挖的?”牛存节也是一脸惊讶。
“回禀牛将军,去年我们占领徐州之前,我们营就化妆成流民,进城开挖了,足足挖了两个多月呢。”那名营将咧开嘴,对自己的得意之作引起的效应非常满意。
“所以...”牛存节还想再问,却发现那营将一挥手,一个小队的踏白跑进了地道。
那就不是了。
他还以为要从地道进城,但一看是这么点人,还是踏白进去的,再次闭上了嘴巴。
看来,情况不是自己想的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