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常小桃再次无故失踪,薄世骁才恍然自己竟对她知之甚少,可以说除了她的名字叫常小桃,其他的基本一无所知,甚至就连这个名字的真假,他也不敢保证。
最初的时候,薄世骁像疯了一样,翻遍了公寓的每个角落,希望一切不过是常小桃和他开的一个玩笑,她肯定躲在了公寓的某个地方,等待他焦急寻找的时候,冷不丁的蹦出来吓他一跳。
然而没有。
常小桃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来的突兀,去的诡异。
“找!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就算是掘地三尺,也要把这个人给我找出来!总之我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那几句话,他几乎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的,眸底氤氲开来的,已经不仅仅是焦急和担忧,还有仿佛被戏耍过后的恼怒和愤恨。
“常小桃,你当我这里是什么地方?你当我薄世骁是什么人?想逃开我,没那么容易!”
薄世骁坐在卧室的地板上,背靠着床,面前是宽大的落地窗。
深秋已至,树上的叶子都纷纷落下,只剩下光秃秃的树干,蜿蜒着直指向苍蓝而高远的天空。有灰色的大雁向南飞去,成排的身影在雾霾渐起的城市上空逐渐模糊。
薄世骁抄起脚边的酒瓶,仰头喝光了瓶子里淡金色的液体,一心想要借酒浇愁,却忘记了酒入愁肠,愁更愁。
他把酒瓶狠狠地砸向墙壁,表情里是撕裂般的恨。
“你走!走了就别再回来!”他嘶声吼道,喑哑的声音在空荡荡的房间里,愈发显得孤独和凄凉。
沉稳有力的脚步声响起,面容严厉的男人走到薄世骁面前,脱下军装、换上西装的他仍旧难掩身上刚毅和果断的气质。
“为了一个女人颓废成这个样子,真是没出息!”沧桑而浑厚的声音响起,其中分明裹挟了轻视和嘲弄。
薄世骁缓缓抬起头,看向薄敬尧表情冷肃的面容,语气少了几分倔强,多了几分忧伤。
他指着自己的心口说:“爸,我这里好痛!真的好痛!你当初失去陶沁阿姨的时候,是不是也是这种感觉呢?”
薄敬尧蹲下身,整理着薄世骁的衣服,淡淡的说:“我没有觉得痛,只是觉得空!”
薄世骁轻笑,“是啊,心都被掏空了,哪里还知道痛是什么感觉呢?”
在爱上陶熙然之前,他从不知道自己也会爱上一个人,而在爱上常小桃之后,他才明白自己居然也可以那么爱一个人。
对她的爱就像是一种病毒,深入血液,深入骨髓,想要强行抽离只有两个结果,要么死,要么生不如死!
失去常小桃的痛苦,比起当初知道陶熙然是他亲生妹妹的痛苦,更要痛苦一千倍、一万倍!
薄世骁如今终于认清了自己的心,却也彻底失去了最爱的人!
不忍见他继续颓废下去,薄敬尧抓住他的手臂,一把将他拉了起来,语气强硬的说:“和我去一个地方!”
他把薄世骁带去了一个装换典雅大方的中式餐馆。
看着里面清一色的朱漆实木桌椅,还有身穿旗袍的服务生,薄世骁眉间浮现不耐。
“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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