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华衣李公子看到司马长空指向自己,连忙端起酒杯走了过去:“在下李栋天,非常乐意成为先生小姐朋友,薄酒一杯,聊表敬意如何!”
司马长空顺手拿起王平面前大碗,看也没有看李栋天一眼,便帮王平注满。
看到自己敬重之人倒酒,王平连忙微微躬身道谢。
李栋天端着酒杯僵在那里,尴尬至极。他自小锦衣玉食,万众奉承,哪曾当着众人之面受过 这等冷遇羞辱?先前被司马无影讥讽,瞧着她绝色无双,怒火才平息;但连吃闭门羹,又无从发泄,不由又转化回怒火。当下勃然变色,便待发作。
王平见他面色青白红绿地直转,心下也想看一下司马长空如何应对面前之事,是已并没有多言。
司马无影却柳眉一扬,故作诧异道:“爹爹!我怎么听见一只猪在耳边叫唤?”
李栋天恼羞成怒,再也按捺不住,重重地哼了一声,一甩手将杯子摔掷,拂袖回座。就想发作,却突然发现司马长空手中酒杯一个精致的小马,正对着自己。
众人直觉这司马父女如此打李栋天的颜面,他定不会如此罢休,都不想多事纷纷饮酒,装作没有瞧见。李栋天的几个仆从大声呼喝,放下碗筷刚想要冲上前,却又被他叫住了。
李栋天虽然跋扈嚣张,但毕竟是世家子弟,此时又适罗浮洞天的大选时期,自然知道越是在大庭广众之下,越不能太过仗势欺人,更何况对方亮出了司马世家的标识,当下只能强忍怒意,坐回座位连灌闷酒,暗自咬牙切齿,寻思如何在没有旁人的时候好好报复王平。
而王平这时候却正想着日后要在罗浮洞天有一翻作为,得罪一些人是难免,自然也不会在意这些东西。
司马长空把自己和无影面前的酒一口喝完,又拿过与王平面前一般大小的海碗,让无影斟满,与王平礼让了一翻后,一口饮尽。
一时间酒香满屋,王平不由得叹道:“入口醇厚、甘美,下肚以后,更觉喉中净爽,更难得的是各味谐调,恰到好处。真是好酒,不知是出自何人手笔,在这惠城能喝到此酒,认识司马先生父女真是不算枉来了。”
“哈哈,王公子,若是觉得好呢,就放量痛饮,若是觉得还有上升的空间就留点量!等下再喝更好的!”无影听了王平的话,笑着轻声道。
“为何?”王平看她这神情,自然是猜到了这酿酒之人只怕就是他父女当中的一个,但看着到无影这么开心,还是决定不马上说破。
“因为这个酒就是我爹爹酿的呀!你没有看到他开心得不得了吗?”无影伸出一只搭在了司马长空肩上。笑得眼睛成了月牙儿。
“这丫头,一点好东西就生怕别人不知道,这个样子怎么得了!”看着一脸娇嗔的女儿,司马长空显然是一点办法也没有,只得又拿出了一小壶酒放在桌上。
无影看着父亲笑了一下,又向店中伙计要了两个小杯,帮他两人满上。
看着无影这么小心的对待此酒,王平自然也知道此酒较之刚才所饮只怕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果不出所料,酒壶一开,也不知道为何突然就生出了一种莫名的激动,随之便是奇香溢出,闻香之后,顺手接过无影的杯子,对着日光,细观其色,觉得微黄显透明,没有一丝一点杂质。举杯轻摇,又看到细细的酒花沿杯而生,而后又复归于灭。
缓缓地把酒送至口中,抿一小口,留在嘴里细细品味,只觉鼻腔喷香而出。下肚以后,又如吞下一团火,一股暖流应势而出。
司马长空再次举杯,王平一饮而尽,携口中余味,将酒杯移近鼻子,屏气慢嗅,似有似无酒香丝丝吸入肺腑,仿佛就进入了另一番全新的境界。
无影在边上看着王平那副陶醉的神情,大为得意。道:“王公子如何?没有失望吧!”
王平看了一眼司马长空回答:“如此好酒,在下一介草莽,真是愧对长空先生一翻好意了!”
司马长空看了一眼笑嘻嘻的女儿,又往南望了一眼,正要开口,罗浮山上突然传出了一阵巨响,远在千里之外,惠城之中的王平也觉得脚下一震。可想而知处于罗浮之上的众人是何种心情。
紧接着脚下这座城市无数五颜六色的遁光往罗浮激射而出。司马长空望着天空眼神微微一动,随即又看了一眼王平道:“老夫有事先行一步,小友若是有心,无要紧之事,请将无影送至罗浮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