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拿着一个与衣服同色的玉简,衣服样式古朴,明显与现代人区别非常之大,背后横放着一把按比例算着足有九尺长的巨刀,栩栩欲出。
王平正打算细看,却只觉得心中烦闷,如何也看不下去了。这平时对小命比谁都在意的四师兄连命都舍去换来的东西,王平自然不会等闲置之。正在苦思良方时,与枯石相处之时的那个声音又再次响起:“孙儿快行大礼,看这到底是何玩意儿。”
王平心中一凝,显然是被他这一声孙儿叫迷糊了。但想着他是玉髓所出,这玉髓又是亲身父母所留,里面所居之人,是自己祖上的可能非常大的,想起亲生父母不由得心中一酸,也就没有多计较。
一声“爷爷!”便没有半分不情愿的叫了出来。
里面之人也不和他客气:“乖孙,别想其他,先行个大礼看一下到底是什么东西,这上古的东西,大多都有精血神念附于上面,你若不行礼,是看不到的。”
王玉想着自己的这位爷爷自上次说话以后,已经十几年都没有再出声了,而这次却又开言,显然是因为刘忠良所留之重宝把他给惊动了。赶忙把图像挂在壁上,行了三拜九叩的大礼后,果然被玉髓中的祖宗说对了,房屋四周的灵气几乎以肉眼可观的形态向画中涌去,黑衣老者在不到半个时辰的时间缓慢的睁开了眼,就好像是看着静候在眼前的王平一般,就这样又过了半个时辰,一个似有似无的声音在王平耳中响起:“世人欺我灵族日久,想不到我现在又落到了人族手中,真是命也!”话说着一顿,王平看着黑衣老老严肃的面色中,也好像略带凄然,也跟着叹了一口气,对这个显然是灵族的长者道:“你要是能想到更好的托付人,我帮你带到也无防。”
“托付人,还有什么托付人,老夫也不知道现在已经过世了多少年,还有没有了认识的人都不知了。”说完以后,又是一声长叹,这个不知道活了多少年,又不知过世了多少年的老者,双眼中充满了无奈,用无限肯求的眼光望着王平不再开口。
王平自然知道他肯定是想自己为他去做什么事,但他心性最是怕人服软,若是对方一上来便要打要杀,这时候只怕他早就让画化成了灰尘,让他没有半点说话的机会都是有可能的。偏偏对方只是一味的忧伤,让他忍不住想去帮他。“晚辈修为低下,又是五灵根,如果前辈所托之事,太过重要,晚辈不一定有能力做到。但要是在能力许可的范围之内可以做到,前辈倒是不防说出来看看!还有一件事,晚辈也想与前辈说一下,就是现在人族与灵族之争早已经结束了。今日差不多是合同为一家了。”
“原来是这样了……”黑衣老者显然是没有想到多年以后的结果会是这样,但还没到三息时间他又说道:“你什么修为,什么能力我自然是知道的,人族多狡,纵是答应了,也不一定会去做,这是你们血脉传承。”黑衣老者摇了摇了,显然是对空口无凭的王平不相信。
若是平常人这么扭捏,王平就算嘴里不说什么,心中也只怕早就敬而远之了。但想着对方死去多年,好不容易重见天日,所付之事,自然是非比寻常,一时也不知用什么方法让他放心的告诉自己。
一个让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而且还哭笑不得的结果出现了。那个说几句话便要休息无限久的祖爷爷在这个时候又开口了。“蓝正龙,你这个老匹夫,老夫刚才看着那画像就觉得有点像你,想不到还真是你这个老东西,怎么样一万年以前你从来就打不过老夫,现在老夫这么费心费力生的孙子答应给你跑腿,你还嫌弃,乖孙别理他!这个老不死的东西也就是些破烂,比起祖爷爷我来,差了不知道多少档次?”
听着祖爷爷这么说,看着黑衣老者那张严肃的面容,他差一点就笑出声来了。你把这些当宝贝,哪怕命悬一线也不交出去,却根本没有料到这个人就是自己从来都没有赢过的对手子孙。黑衣老者一怔,盯着王平看了一会儿,突然面色转喜,开心的道:“凌云!你这个老不死的,还不是和我一样连个肉身都没有守住,你这么神气,有本事站出来看一下!”
自己姓凌,是当年入主十大洞天的西城洞天凌氏家族子孙,这个消息让他震惊不已。他怎么也不敢想自己被王木匠夫妻带大,却是出身如此富贵的家族,但他转眼又想到,这出身凌氏家族和做王木匠的儿子又有什么区别,这个曾经的超级世家早在数千年前就灰飞烟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