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的声音虽不大。却是极具威慑力。‘猴腮嘴’刚想动怒,甚至手都已经扬起,但却被青年的一个小小动作给吓了回去,那是一个已完全显露杀意的动作。那种给人的震撼力绝不是一般人能使的出来的。
‘猴腮嘴’极不情愿地走至歌女面前,扑通一下便跪倒在地,给歌女深深地磕了个头。并请求她原谅。歌女早已经被吓傻了。哪还说的出话,而歌女没说话,‘猴腮嘴’就一直不敢起。
青年不耐烦地道:“好了,你可以滚了!”
‘猴腮嘴’像是得到了特赦令似的立马跳起,眨眼就不见了人影。
歌女直到这时才从惊慌中反应过来,忙去向青年道谢。就在她欲走时,又被人给叫住了。这次叫她的人不是别人。却是龙少天。
歌女此时依然是心有余悸,对龙少天亦是一脸防备。龙少天也不管歌女有如何表情,起身就向她走去。歌女显然是很害怕,不住地看了一眼旁边的青年。
青年似乎读出了歌女的心思,道:“不必担心,想必他没有恶意,方才若是我没出手。恐怕救你的人便是他了。”
这青年果真不简单。人家明明什么都没说,他却已经知道人家怎么想的了,甚至连刚才龙少天想出手之事都知道。为他这么一说,歌女倒是镇定了不少。就算有什么状况,只怕青年也不会袖手旁观吧。
龙少天走至歌女面前,将一大锭金子递给她。歌女不知龙少天是何意。哪敢接。
龙少天道:“你的歌很动人,琵琶也很好听。这是打赏给你的。”
虽是这么说,歌女还是犹豫不决,这一锭金子估计有百来两,恐怕是她卖几年的艺都赚不来的,她哪见过出手如此大方的客人,就算是她的歌再怎么好听,也值不了那么多。
歌女未接,龙少天的手也未收回,两人就这么僵持着。
这时,那青年道:“姑娘,你就收着好了,这位兄台恐怕亦是性情中人,说不定就真是被你的歌声所打动的。更何况,瞧其打扮也不像是个缺钱之人,你拿他一块金子也饿不死他!”
歌女抿嘴一笑,这才伸手接过龙少天的金子,连连向他道谢。
龙少天止住歌女道:“谢就不必了,只希望还能有机会再听姑娘的一曲,今日的一曲实感意犹未尽。”
歌女道:“公子若是有兴致,小女子愿为公子再唱一曲。”
龙少天道:“今日就算了吧,方才姑娘也受了点惊吓,现在让姑娘唱,岂不是强人所难。”
歌女面容红润地道:“若是为公子所唱,那便不碍事的。”
龙少天道:“还是不必了,我也稍通音律,知道抚琴绘歌要讲究心境,若是没有好的心境是唱不出好曲的,我想听的是姑娘心境最好时弹出来的曲,唱出来的歌,就像方才的那一曲一样。”
歌女连连点头,像是久遇知音一般,有股说不出的激动。等她还想说写什么时,龙少天却向她们辞行了。她本来是想打听一下龙少天是哪家公子,日后等她心境好了,以便登门拜访,为他再唱上一曲。只是始终都没能把话说出来,只得眼睁睁地看着龙少天离去。
就在这时,青年突然叫道:“兄台请留步!”
龙少天转身道:“这位兄台可还有事?”他明知道这青年是女扮男装,却不打算拆穿她。
青年道:“你就不想知道我是谁吗?”
龙少天确实对这青年有些好奇,最主要是想知道她为何要冒充自己。但是这一问恐怕又会问出不少麻烦来,而他绝不愿去主动招惹麻烦!更何况,这女扮男装的青年并没用他的名号做坏事,所以干脆作罢,遂答道:“你刚才不是已经说了吗?”
青年道:“难道连你也信?”
龙少天道:“难道我不能信?”
青年笑道:“那倒不是。”
龙少天也笑道:“那就好。”
青年道:“你这人倒还真有意思的。”
龙少天又笑道:“是吗,那多谢兄台夸奖了!如果没其他事,我就告辞了!”
见龙少天又要走了,歌女这回总算鼓起了勇气,叫道:“公子先等等!”
龙少天道:“姑娘也有事?”
歌女稍微犹豫了一下,低着头道:“小女子是想冒昧打听一下公子住处,待他日小女子调养好了再去拜访公子,以便为公子再献上一曲。”
龙少天道:“姑娘的心意我倒是领了,只不过在下的那寒舍并不在扬州,当前只是暂住一友人家里,估计很快就会离去,只怕姑娘到时去那也找不着我了。”
歌女道:“那可否将公子的府邸地址相告?”
龙少天道:“那可就远了,只怕姑娘就算知道了也不会去的。”
歌女忙道:“无论在何处小女子都会去!”
龙少天笑道:“你不会的,那可是有千里之遥呢,就算是姑娘肯去,我也不敢奢求姑娘为在下如此劳苦奔波啊!放心,他日我若是再来扬州,定会再来听姑娘的曲子!今日那就告辞了!”
歌女本是还想说:就算相隔十万八千里,她也会去的!只是到最后也没能说出来,只得眼睁睁地看着龙少天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