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容眉头一紧。
“他们只是打劫,你却要杀了他们!”
墨轩打断邹容的话,他以藐视万物的姿态说道:“万物皆不平等,邹容,你步入修真之路便会慢慢明白,物竞天择,适者生存,这群人既然有打劫的胆子,就该有没命的打算!”
邹容以一种难以置信的语气反驳:“我们处于一个法治的社会,凡俗界有法制来维护,而不需要修真人的插足,修真之人难道就有枉杀人命的资本?!”他语气激动,强烈表达了自己的不解和愤怒。
就是上一世,邹容被蒋少锋的修真伴侣一剑杀死,毫无理由。
“被杀死的人何罪之有?!只因为修真之人看不惯他人做法,又有凌驾于他人之力,所以就杀人如草?!”邹容愤怒地笑出声,“而像你们这样的人却习以为常,自认高人一等,还要他人感恩戴德?”
墨轩被邹容的话震撼,他眨了下眼睛,最后扶头大笑。
“好吧,我说不过你!随便你怎么想吧。不过你真的是有十四岁吗?”
他冲邹容意味不明的笑了笑,钻进了耳钉里。
邹容眯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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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年后
邹容站在天台上。
他深吸一口气,倒退几步,然后加速冲了出去,借助天台边缘台阶,越过空无一物的楼间,弹跳到十米外的楼顶。
他跪倒,双手撑着泥板地,耐不住内心激动哈哈笑出声。
“哈哈哈!”
他踉踉跄跄站起来,努力挺直着发软的腿,看向后面的天台。
时隔半年,邹容紧紧抓着时间修炼,他将耳钉内的时间调成10:1,白天按时上学,夜晚就进入耳钉入定,就连中间两个月的暑假也毫不放松。在这样的努力下,《清云录》虽没有明显进展,但通过《木丝》的第一篇练习,他体内的绿色气体越来越浓烈,逐渐达到了饱和状态。
邹容自我感觉不错,于是就有了今天的冒险行为——从自己家的楼顶跳到隔壁距离十米外的楼顶上。
他扶扶还在发软的腿,喘了口气。
不过虽然可以跳这么远,但是身体似乎还没有太大长进,毕竟从这么高,50米的高度跳过来,害怕还是有的。
他呼气,起身向后撤撤,准备再来一次。
这一次,他稍微克服了心理障碍,在兴奋地嗷叫中跳回了对面。
来回玩了几次,邹容气喘吁吁地躺倒在水泥地上,在阳光的照耀下眯眼。
“现在抓紧练《木丝》!”墨轩从他的耳钉内钻出来,嘱咐道。
邹容一愣,连忙坐起入定。
自半年前与墨轩就价值观产生分歧后,邹容并不经常在现实世界中看到墨轩,就连晚上进入耳钉也找不到他,邹容猜他或许有些生气。不料前些天他在耳钉发现一间装潢豪华的书房,推开门进去一看,才发现墨轩窝在里面看书。
当时墨轩戴着一副小圆眼睛,一身古装坐在地板上,正认认真真看着手里的书。察觉到邹容出现后,他抬头,意外的扬扬眉,然后连忙把书收起来,起身赶邹容出去。
“出去出去,这个地方你不准进!”
邹容被他推出书房,他扒住房门:“什么?耳钉里的世界是我的,我愿意去哪就去哪儿!这是什么地方?”
墨轩在外面背手挂上门,他一脸认真地对邹容说:“这是我的房间,你好歹给我点儿空间,这个房间你不能进,理解?”
邹容点点头,问道:“所以这半年里你都在这里待着?”他指指紧关的房门。
“半年?一看书不小心忘了时间。”墨轩露出奇怪的表情,他自语,然后向邹容扬扬手里的书,“我在看《物种起源》,英国达尔文写的,我还做了笔记,看吗?”
邹容黑线拒绝:“不了,你慢慢看,我出去上学了。”
总之,他和墨轩的相处又稀里糊涂恢复了的原样,不过之间的关系似乎还是略有间隙。
邹容盘腿入定,身心疲惫之下,一股舒畅之意从心底涌出,感官在这一瞬间变得敏锐,四周花草树木的气息慢慢进入他的身体。
邹容深吸一口气,默背萌芽篇。
默到第三遍时,围绕在身边缓慢移动的气息突然有了反应,它们就如缓慢移动的星斗遭遇了宇宙风暴,疯狂地钻进邹容的身体里,顺着他的经脉,向丹田汇集。
细小的经脉在这一瞬间遭遇强大力量的冲击,微微有了断裂的倾向。
邹容闷哼,然后咬牙,继续背《木丝》。
到第七遍时,疯狂的气息才堪堪停止向丹田的灌输,速度缓缓慢了下来。
邹容刚要松气,神识突然受到冲击,只觉轰鸣一声,他身体一晃,再睁开眼时,眼前一阵发白。
过了小半会儿时间,邹容从激烈的冲击下恢复过来,他伸手抚向丹田,只感觉阵阵生命的气息从腹部散发出来。
他扬起嘴角,才真正确定他已经筑基了。
“夕阳西下,这感觉美极了!”墨轩坐在他身侧,扬头注视着红遍天空的晚霞,叹道,“人的生命就如这太阳,升起,再落下,人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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