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敢岂敢。”白晓池拱手微笑道。
苏静好微微一笑,然后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起身看着白晓池说道:“周青之死是我的疏忽,押送周青的四人是我亲自安排的,只是没有想到其中一人竟被突然替换掉了,而那代替插进来的人正是离王的人。
周青死于中毒,在周青的小腿上确实是发现了一个针眼,想必是那凶手在押送周青的时候趁机给他扎了一针。不过,如今死无对证,此事恐怕是要到此为止了。”
“如此看来这皇宫之中到处都是别人的眼睛,就连长公主都是防不胜防。”白晓池满不在乎道:“不过,长公主为何要告诉我这些,这些我并不关心。如今父亲已证清白,其他的什么对我而言并不重要。”
苏静好看着白晓池沉默了片刻,淡淡笑道:“不管白公子关不关心,愿不愿意听,我都要告诉白公子,毕竟在这件事情上,我们是合作关系,白公子有理由知道这个结果。”
苏静好愿意怎么做就怎么做,他管不了,也懒得去理会。
苏静好又说道:“听你父亲说,你接下来会留在京都,而且听说你会从旁协助你父亲,那不知你接下来想做些什么?”
“公主,这个问题,你似乎问过。”
苏静好没有理会白晓池,继续说道:“你父亲忠心为国,报效朝廷,你身为他的儿子且已经答允从旁协助他,你可从想过要报效朝廷?毕竟你跟随你的父亲顺其自然地报效朝廷也是极好,甚至是一段佳话。”
“公主,你怎么又回到这个问题了?”白晓池十分无奈,甚至是无语,“我不是说了嘛,我不帮你自然也不会害你,难道你不相信我的话?如果你不相信我的话,我可以发誓的。”
苏静好摆摆手笑道:“我自然是相信白公子的,只是白公子真的不再考虑考虑?我想你父亲已经对你传达了我对你的看重,你心里的想法就一点也没动摇?我知道你想平平淡淡地过富贵的闲散日子,不想理会这些朝政琐事甚至是明争暗斗。”
“但是你要清楚的是,将军府已入棋局,你父亲身在局中,甚至你也早已身在局中,或许就是从你是白恭儿子的那一刻或当初你制造出炸药的那一刻开始的。所以,有些事情你想躲是躲不掉的,既然如此,那为何不选择直面面对呢?我想以你的智慧,应对这些暗流涌动,你争我斗的事情应该不会太困难。”
白晓池面露沉色,看着苏静好好好想了想这个问题,心想,你口才倒是不错,逻辑思维也十分严密,很有做心理辅导师以及演说家的资质,只可惜生错了地方。
他沉思了几许,说道:“公主就这么看重我?其实说实话,我并没有公主想象中的那么厉害,在很多人的眼中,我想我只是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子,不会掀起什么风浪,自然也不起什么作用,我劝公主还是不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
苏静好看着白晓池的眼睛,沉默了片刻,微叹道:“你的父亲被陷害,只要有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甚至更多,除非你的父亲不再是我央国大将军。而且你仔细想一想,你长居城外,为何会在回京路上被暗杀,因为你和你的父亲一样都被他们视为了眼中钉,肉中刺,你们是他们达到目的路上的威胁。如若不反击不应对,只会是任人宰割的份儿。”
苏静好紧紧盯着白晓池。心想,我好说歹说,你心里最初的想法总会动摇吧。其实,她对于自己方才的这一番还是挺自信的。而且,她是真的需要白晓池的帮助,这是她第一次如此费力地劝说一个人。
因为她从白晓池的身上隐隐看到了一种潜在的魅力,那就是可靠。这种可靠对她来说很重要也很珍贵。
“是啊,白公子,姐姐说得对。如今朕年纪尚小,很多事情都是姐姐在处理,这些年她真的很辛苦,而且朕是第一次看姐姐如此费心费力地劝说一个人。白公子,姐姐需要你,朕也需要你。”这个时候,苏彬用着稚嫩的声音认真说道。
苏彬的突然发言倒是让白晓池很意外。从他见到苏彬的那一刻开始,他就认为苏彬只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稚嫩无比的毛头小子,如今看来,是他想错了。不过仔细想想也是,一个十来岁的孩子身坐皇位,高处不胜寒,他所见所闻所想,定然不同于寻常孩子,心智自然也会不同。
白晓池的视线来回落在他们姐弟二人身上,陷入了思索。这些事情,他本是不情愿参与的,但是父亲常在他耳边熏陶,苏静好又接二连三地劝说他,就连苏彬这个小皇帝都开口了,他忽然发觉这件事情似乎变得很重要,别人真的需要自己。这种被人需要的感觉……似乎很久都没有过了。
白晓池抬起头,望着苏静好,说道:“公主真的觉得我能帮上忙?”
苏静好的回答没有丝毫犹豫,“这个自然。”
能够造出炸药那种奇物,以及多种生活中小玩意儿的发明,加上这次面对命案时的平静态度与处理事情的游刃有余。明眼人看了都不会觉得他只是一个寻常人,何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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