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邢台之后,白晓池与苏凌夷一同向着队伍暂住的梧桐客栈走去。一路上,苏凌夷将他推荐给知府大人破案所用之事说了,白晓池有些意外,但并没有多说什么。既然决定理会这桩命案,他就不可能袖手旁观,参与其中是必然的。
苏凌夷担心白晓池对自己私自将他推入案子里而心生怪罪,便解释了一番以希望白晓池莫要怪罪,白晓池自然是不敢对世子心生怪罪,便“无妨”地笑着摆了摆手,苏凌夷这才放下心来。
白晓池认真说道:“既然决定要调查廖文轩的案子,有关他的所有案卷,我要看一看,所以还请世子帮我去府衙取来客栈。”说完,十分感激地拱了拱手。
苏凌夷淡淡一笑,“白兄客气了,此事小事一桩,我这就去,今晚,廖文轩的案卷便会交到白兄的手上。”
“有劳了。”
苏凌夷行事雷厉,刚说完,便与白晓池分开了,向着府衙的方向走去。白晓池扭头看了一眼苏凌夷离开的背影,然后继续向着客栈的方向行去。行径之间,忽然想起一事来,对小武说道:“自从在客栈安顿好了之后,蓝羽便不见了,他去哪儿了?”
小武摇头道:“不知,安顿好了之后,便见他匆匆忙忙地离开了客栈,神色看着有些神秘,看样子应该是去办什么重要之事了。”
白晓池若有所思地轻点了点头,没有再问,只是希望不要惹出乱子便好。
回到客栈,白晓池直接去见了孔墨生。孔墨生正坐于房中喝着茶,宫林,方奇两位老师也在,似乎是在商议什么重要事宜。白晓池向孔墨生行了一礼,十分尊敬地称呼了一声“孔大师”。
见到白晓池,孔墨生微微一笑,放下茶杯问道:“晓池,你找老夫有事?”
白晓池点点头说道:“是这样的,刚才我出去走了走,遇到了一桩案子,在邢台处正在处刑一个犯人,我与世子听说了一些关于那个犯人的事情,觉得这个案子有些蹊跷,便拦了下来,想亲自调查清楚。所以……可能要在此地多停留两日,还请孔大师应允。”
听到白晓池说完,还不等孔墨大说话,一边站着的方奇率先说道:“白公子,你要清楚一点,我们是要去参加三国诗会的,不是出来游玩的,没有多余的时间在这里停留。”
比起方奇,宫林说话毫不客气,丝毫不顾及白晓池是何身份,一脸冷色道:“白公子,你要清楚自己的身份,即便这桩案子有蹊跷,也不是你能够管得了的,况且现在我们没有多余时间在此停留,必须要在诗会举行之前到达杏林山。”
白晓池冷冷看了一眼宫林,转而看向孔墨生说道:“孔大师认为呢?”
孔墨生沉思了片刻,说道:“我们必须要在诗会举行之前到达杏林山,恐怕没有时间停留,所以,老夫恐怕不能答应你的这个请求。”
对于孔墨生的这个回答,白晓池有些失望,他原本以为孔墨生会答应自己的请求,起码看在自己答应前来参加诗会的情面上会答应,但此时此刻看来,他自以为的情面并不值钱。
白晓池的脸色微微有些沉,直视着孔墨生说道:“难道孔大师认为诗会还没有一桩命案来的重要?”
宫林怒声嘲道:“白公子怎么会问出这么愚蠢的问题,三国诗会是举国之事,关乎国之荣誉,又岂是一桩区区命案比得了的?即便这桩命案有蹊跷。”
区区命案?这个回答令白晓池诧异且愤怒,一个读书人竟有这般视生命为草芥的想法,真是枉费了一肚子的学识。白晓池的脸色变得阴沉,瞪着宫林说道:“区区命案?宫林老师说的还真是轻描淡写,如果此案涉及的当事人是你,你还会这般视若无睹吗?”
“我……”宫林说不出话来。
白晓池目光转向孔墨生,继续说道:“孔大师,晓池知道您在文坛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把此次三国诗会也看得极重,但在我看来,这所谓的诗会却不及一条人命来得重要,而这桩案子的背后也不仅仅是一条人命那么简单,它体现的是我央国的法制。民乃国之根本,如果百姓之事,我们不管,不把百姓的事情至上,那这样的国家也不会长远。”
方奇呵斥道:“大胆,白公子可知自己说的是什么话?”
孔墨生也有些诧异白晓池的回答,摸着胡须若有所思。当然,惊讶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在思考“民乃国之根本”这句话。知道这句话的人不在少数,但真正能够秉承的人却是屈指可数,他很惊喜白晓池能够说出这句话。
他一生致力于文学研究,直至拥有今日的成就,便是始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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