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晓池几人缓缓向着棚子走去,神色各异。
苏凌夷的面色平静,轻轻挥动着手中的纸扇,一脸看戏的模样,根本不像方才与杏儿姑娘保证要替对方讨回公道的那般模样。其实,他还算了解白晓池的秉性,知道对方不会坐视不理。既是如此,他何必主动插手,静静地当一个旁观者便好。
白晓池的的脸色略微有些沉,眼神之间带着些许狠意。似乎因为有了白晓池在旁撑腰,杏儿的脸色一路黑沉着,眼中满是怒气,毫不畏惧。但或许又是受到本心影响的缘故,她还是不由自主地与白晓池贴的很近,似乎这样才能让她多一些安全感,多一些底气。
或许是相谈太欢,亦或许是太过得意。直到白晓池远远发声传到耳中,曹云与苏陵二人这才正眼瞧见白晓池正朝着他二人缓缓走近。见到白晓池的那一刻,曹云顿时变了脸色,笑脸全无,当即便站立了起来。
苏凌夷也缓缓站了起来,眯眼瞧着白晓池一步步走近,低声自语道:“他怎么来了?”刚说完这句话,他便注意到了一旁紧跟着的杏儿,一瞬间便全明白过来了。
停下脚步,白晓池面色淡然,声音十分平静道:“在此处都能遇到二位,还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呀。”
曹云看了一眼杏儿姑娘,当即便知道了白晓池来此的目的,一脸冷色道:“白晓池,我劝你不要多管闲事。”
“如果此事我们偏要管呢?”
苏凌夷轻轻一合扇,一脸怒色,抢先说道:“曹云,你当真是好大的胆子。火枪锻造坊的选址是由兵部尚书曹大人来负责的,你胆敢仗着你父亲的权力以谋私利,当真是胆大妄为,无法无天,不把朝廷放在眼里,如果此事传到了陛下和公主殿下的耳中,你可知后果?”
苏陵一脸沉色道:“此事是我让他去办的,宣王兄当真要插手我的事情?”
苏凌夷沉默着注视着曹云与苏陵二人,答案已经显现。
见到苏陵一脸不知无畏的模样,白晓池心中冷哼一笑,苏陵,不知该说你是有情有义,还是该说你是愚蠢至极。如今事发,不仅不知收敛,反而硬气十足,难不成长得是一个猪脑子?
白晓池嘴角微微勾起,看着苏陵说道:“离王世子,你这是要逞英雄?”
苏凌夷不知白晓池此言是何意,眉头紧皱,面色阴沉。
白晓池淡淡说道:“离王世子,你身为皇室血亲,却仗着自己的身份为所欲为,强行霸占他人房屋土地。依着大央铁律,你可知要承担什么样的后果?这后果……即便你爹是离王,恐怕也救不了你。”
苏陵冷冷一笑,丝毫不在意,直视着白晓池说道:“白晓池,你这是在威胁我?父王告诫我不要主动去招惹你,你当真以为我就是怕了你?此事陛下知道了又如何?你以为本世子会怕吗?一个乳臭未干的蠢小子拿什么治我的罪?他又有什么权利……敢来治我的罪?”
听到这句话,白晓池的神情异常平静。他心中十分清楚苏陵所言并非是狂妄之言,而是赤裸裸的现实。如今朝堂权力分割严重,党派之分严重且分明,且不说当今陛下和公主殿下敢不敢对苏陵进行治罪,即便是敢,恐怕在做之前也得好好掂量掂量治罪所带来的后果。毕竟在明面之上与离王对着干,于现在的局面来说并不划算,不是聪明人的选择。
见到白晓池似是陷入了沉默,苏陵的脸上多了几分得意。
曹云瞥了一眼苏陵,脸上无形间少了一分对白晓池的畏惧。看着后者冷冷笑道:“白晓池,你要搞清楚,我们这可不是霸占,你问问你身边的这位,我们是不是每家每户可都给了钱?所以严格来说,我们这是在做买卖,是一笔生意交易而已。”
杏儿愤愤不平道:“你们给的钱只够我们两三天天温饱的,而且完全不问我们是否愿不愿意,便强行占了去,你们说这是生意交易,谁能相信?”
白晓池淡淡说道:“听到了,既然是做生意,理应拿出诚心才是。”
曹云冷哼道:“我们已经拿出我们最大的诚意了,想要更多……不可能。”
白晓池眼神之中泛着杀意,寒意十足道:“既然你们不讲理,那也别怪我不讲理了。我本来是好心与你们聊谈的,可是你们是丝毫不在意,那可就怨不得我了。曹云,你应该知道惹怒我是什么后果,你可想清楚了?”
曹云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那根断指,一脸畏惧道:“白晓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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