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前院似热油入水般喧嚣,重重的脚步声止在门前,有争执声响起。说是争执也不太准确,比起一方雄浑有力的嗓音,瘦弱的三喜显然不够看。
陈隽只能听得门外有人声,却听不清具体说了些什么,姜白听得一清二楚,也看明白他的想看又不便看,心中狭促,给他来了个现场直播。
先是雄浑的那一个:“三喜你搞什么不让爷进!”
然后是三喜:“大人有客人在书房,下令不许打扰。”
“什么人我不能见!”
“这客人身份特殊,沈三爷还是别为难我”
“我沈霁跟着我大哥快二十年,除了入洞房的门我不能乱进,还没有我进不去的门!”
眼看着言语冲突要变成肢体冲突,陈隽瞥了姜白一眼。见她只是戏虐的笑,便扬声让人进来。
率先进门的是一个九尺大汉,身形魁梧,铠甲上还带着血气,加上他气势汹汹的进门,就裹带了一股逼人的凶煞之气。偏这人还浑然不觉,一张刀刻斧凿的脸上做出凶狠的神色。他冲进室内,又一脸的凶神恶煞,便是胆子小一点的成年男子也要腿软,姜白却完全不为所动。他目光在室内梭巡了一圈,确定所谓贵客只是个不大点的小丫头,心里有股无名火窜上来,他几步走到榻前,瞪大了眼睛看姜白。陈隽原本因为沈霁的来势汹汹吃了一惊,又在心里存了看看姜白如何反应的心思,也就故意没有当即喝止。他心中想着姜白可能会有的各种反应:受到惊吓,故作镇定,或者与沈霁相杠。谁成想她只是一边小口啜这茶,一边满是好奇的打量沈霁。
又是这一招!
沈霁没料到一个小娃娃有这么丰富的眼神,就是他再看不明白她心中所想,也能感觉到她对他颇有兴趣,是那种在街上淘到好货时的兴趣盎然。他登时就感觉到了一阵阵的不自在。这时姜白嘴角挑起了一个灿烂的笑,沈霁猛然打了个冷战。
陈隽见势不好,出声打断两人的对视。“咳,囚生,不得无理。”沈霁听了,愤愤的冲着姜白瞪了瞪眼,顺手捞了把黄梨椅坐了。陈隽抱歉的拱拱手:“姜姑娘,这是我义弟沈霁,字囚生,现在是钦差仪仗的护卫队长。小弟不懂事,请不要见怪。”沈霁听了,更是不快,看向她的目光像是夹了刀子。
姜白扬唇:“大人客气了!沈队长武力高强,又有一颗赤字之心,实在难得,我十分欣赏沈队长。”她仍是带着那灿烂的笑,却笑的陈隽后背发凉。“想来大人还有公事要忙,不如请沈队长带我参观一下这四处?”沈霁刚想说自己也有公事在身,陈隽已挥手让他出去。谁的话都可以不听,大哥的话不能不听。
沈霁扭身出了门,姜白看他出去,也不提醒,在小榻上惬意靠着。不一会儿,这人折返回来,没好气得道:“怎么?还等着我抱你?”“真是抱歉,是啊。”“啥?”沈霁大惊:“你这女娃娃也太不知廉耻!”姜白翻了个白眼:“我才六岁,你哪里来的龌龊思想?”沈霁还正要说,陈隽已开口:“是我考虑的不周,囚生,姜姑娘行动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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