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巡风哪里不知道沈临安话语中的讽刺,可是成王败寇,她沈析白从前再怎么能耐,当年也是灰溜溜跑掉的那一个,若不是她让人赶走了,也不会有今天的第五派。既是如此,从某些角度来看,她也不过是他的手下败将。
蒋巡风一声冷哼:“世事易变,哪有一成不变的道理!所谓沉舟侧畔千帆过,过去的再辉煌也不过是昨日黄花。你可不要太过自信!”
沈临安蓄着笑,冷眼看他:“这话说的倒是对,我听说第七派和第八派最近想要联手?这后来居上的结果也许是沉碧谷改换新颜呢?说起来,我倒是很期待。”
蒋巡风也冷笑:“你以为我不知道他们联合的自信从何而来?只有青瑞那种看不清形式的人才会相信你沈析白还能东山再起。要是没了你,什么刑法长老,什么五殿四部,都不过是玩笑罢了。”
他倒是高看她,既然如此,又倚仗什么与她相争?一个蒋巡风绝对掀不起什么大名堂,更重要的还是他身后的人,只是,是他,还是他?
沈临安不愿与他深谈,免得被人套去话,摸了底,更何况和一个树起来的靶子争斗也不是她的风格,要知道,擒贼先擒王才是硬道理。
她理了理衣襟,指尖掠过桐木制成的太师椅,轻轻敲了两下,便收了手。斜眼看向蒋巡风,她心里却有些发虚。敲击时声脆而厚重,震感传递至背后是轻微的高速颤抖,然而到了臀部,却是缓慢的轻撞。
这椅子,她所坐的地方是空的。这是留来招待她的?还是不知道给谁留的后手?这是第九派下得手?他们究竟偏向哪一方?沈临安心中飞快猜想,面上却八风不动:“你既然知道,就该好好考虑一下与我为敌的后果。毕竟,那些长老们可没有第二次让我出谷的机会。”
这样说着,她起身向外行了几步:“多谢蒋长老的茶,不用送。”
蒋巡风直到她迈出门口才出声:“沈析白,可还用我把你那纯装饰的轮椅送来?做戏总要做全面。要知道,若是你能走路让旁人知道了,可就要再的一个恩将仇报的骂名了。”
沈临安不在意的掸了掸裤脚:“这就不劳蒋长老费心了,先看好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吧!”说着,大步迈出了刑堂。
青蘋在门外等候,手里推着一张轮椅。她自从沈临安进入沉碧谷,就正大光明的潜入了刑堂,跟着代理刑堂事务的刑堂长老会开开会,喝喝茶。刑堂一群副长老这么些年也没见过几回,平时焦不识孟,孟不识焦,突然接到集会的讯息,一进门看到谁谁谁居然是刑堂副长老,第一时间也是大吃一惊。
青蘋轻轻松松混进去,也不知还有多少个人也效仿此法成其好事。
细心的将沈临安带起的坐垫一角抹平,青蘋在她腿上放上了一条薄毯,推着沈临安回了小院。强撑着进了内室,沈临安令众女小心把守四周,才让青蘋褪下她的下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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