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坚决要和乔春宜走,乔春宜抱着女儿痛哭,最后带着拓跋家给的一笔抚养费和彻底失宠的拓跋妍被扫地出门。
对哥嫂灰心意冷再不抱希望的乔春宜母女远走他乡,来到裕川市,靠着拓跋家那笔钱租房子站稳脚跟。她大学上了一半退学,只能算是高中学历,根本找不到稳定轻松的文职工作,餐厅后厨刷盘子刷碗,大排档穿串送餐,奶粉洗化促销,还曾经差点被拉进传销组织和卖|淫窝点,可以说是千辛万苦拉扯大了女儿。
然而拓跋妍的脾气随了年轻时的乔春宜,又犟又硬,小姑娘痛恨拓跋家相关的所有人,在和同父异母小她三岁的妹妹拓跋娇转学来到裕城六中后,这种恨意迅速发酵膨胀,面临高考的她心思全花在给妹妹找不痛快身上,后来更干出退学进娱乐圈的傻事,直至发病失控自杀。
看着女儿变得懂事理智,厌食症自愈,做了详细检查后压根查不出精神分裂症症状,连医生都啧啧称奇。乔春宜别提心里多开怀,她是想开了,好好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乔春宜妈妈前脚刚走,拓跋妍就打开手机联网搜索裕川的中药材市场,查清公交路线后不声不响换了衣服,脱下病号服穿上短裤,套一件薄外套,然后从柜子里取出自己攒的硬币零钱装进兜里,趁乔护士不在迅速溜了出去。
拓跋妍顺利溜出院门,紧挨着医院数百米就有公交站台,现下正是中午,太阳*辣的,好在没几分钟要搭乘的公交车就来了,拓跋妍泥鳅一样灵巧的从人群里钻过去,上车投币。
车上人坐的满满当当,司机师傅瞥了裹着纱布半残状态的拓跋妍一眼,打开扩音器喊给病人让座。一个斯文和蔼的中年妇女立刻站起来让拓跋妍坐,带动了后面的年轻男女,纷纷起身给她让座。
期间换乘了两路车,大约四十多分钟的时间,公交车报站,裕川中药材批发市场到了。
拓跋妍下了车,扑面而来的是一股熟悉亲切的中药草味,嗅着这药香,她顿时有种又回到了军营、和军医们一起给受伤战士熬药的时日里,再看眼前连绵的现代化建筑,不由得心中感慨。
沧海桑田,物是人非。
拓跋妍一路走进药材市场,从入口起路边都是撑着大太阳伞的药摊子,人群熙熙攘攘,讲价询问声、夸赞自家药材质量声不绝,拓跋妍慢慢的一家家看,竖着耳朵听他们讨价还价,心里对自己要买的几味重要药材的价格和品相有了谱。
心中有了打算,拓跋妍就开始开口询问。她虽然年纪小,又是个姑娘家,但是言谈举止间胸有成竹,老练稳重,药材贩子自然晓得遇到了个眼光毒辣的小行家,并不敢轻视拓跋妍。
拓跋妍今天根本就没带钱,所以只是不断地问价,和药材贩打太极磨嘴皮,期间还买了瓶水喝,两个多小时转下来收获不少。哪家的质量高,哪家的成色差,哪家以假充真,哪家物美价廉,有了大概的了解。需要的药材市场里大部分都有,其他罕见些的,日后可以再来转,或者直接问靠谱的店家能否进到货。
把空矿泉水瓶丢进垃圾箱,拓跋妍拍拍手,要坐公交车回医院。
这次车上一开始人少,拓跋妍占了个靠窗的好位子,后来再上的人就没这样好运,位置坐满只能站着,几站路走走停停,车里挤满了乘客。
拓跋妍身边就站着一个打扮时髦休闲的短发女人,墨镜推到头顶,面容秀气清丽,左肩挎着一只大包。她左手拽住公交扶手,右手捏着一只苹果的手机迅速编辑短信,脸上神色有些不安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