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致失眠,白天没有精神,上补习班总是注意力难以集中。
学生母亲陪她来的,表示学生近一个月来回家很少说话,经常为一些小事发脾气,并且会在房间里自己走来走去。
根据之前的测试结果,焦虑因子偏高。包恬诊断为一般心理问题。主要是对自己的水平存在错误认知,情绪方面受焦虑、烦躁、紧张等情绪困扰,行为上缺乏策略与技巧,无法缓解自己的压力。
学生母亲在刚见到包恬的时候表现出疑惑与不信任,但在咨询结束后,包恬分享了自己的部分诊断结果并对学生布置了心理作业内容后,母亲的疑虑有所消失,并且约定了下一周的见面时间。
咨询过后,包恬花时间认真研究他们的测试结果和档案,准备下一次的咨询内容。加之和盛时讨论案例,帮她安排讲演,这周很快就过去了。
周五。
要离开咨询中心前,盛时丢了张酒吧开业的邀请函给包恬并高冷地丢下三个字——犒劳你。
包恬扫了眼荧光的邀请函,撇嘴,还不是自己不乐意去应酬嘛。
不过,她不介意。
包恬挺喜欢去酒吧的,或者说,她喜欢去几乎一切可以和人打交道的地方。而酒吧,这个遍地酒后吐真言的场合,再合适不过了。
回酒店,包恬换上紧身的连衣裙,把头发卷成大波浪,化上适合夜晚的浓妆。她准备去喝几杯,和人谈谈心,再回来闷头大睡,到白天搬家。
抱着这样放松心态到酒吧,一切和包恬计划的无甚出入。她一个人坐在吧台边,没喝两杯就有人上前搭讪。她挑了个长得还算顺眼的,接受了对方请喝酒的提议。接着,他坐到她身边,他们开始聊天。
半个小时之后,这个男人痛哭流涕地对酒保说:“再来一杯。”
接着,扭头继续用抽泣的声线对包恬哭诉:“是的,我的父亲从来没有喜欢过我!他从来没有拥抱过我!他只把我当做完成他心愿的工具!”
包恬有些无奈地拍着他的后背,她没料到这位先生如此之脆弱:“,没事的。你已经长大了,拥有独立的人格。你有修复这段关系的能力。”
“不,我为什么要修复?他根本不在乎我!”男人接过酒保递来的威士忌,一饮而尽。
包恬安慰:“你这是酒后的气话。睡一觉,我相信你会忘记这些。”
“不,我怎么能忘记?!”男人悲痛。
包恬叹了口气,搭住他的肩:“嘿,看着我,看着我的眼睛。”
男人抬眼看着包恬,她目光深深望进他的眼里,无比专注和认真:“相信我,你只是因为酒精而引发的情绪失控。你的父亲是爱你的,你并不是他的工具人。你需要睡一觉,睡一觉醒来,你的情绪就会平缓的。”她的字句缓慢而坚定,直把说得一动不动。
片刻后缓过神似得揉了揉鼻子:“我好像有点困。”
包恬微笑:“那就回家吧,祝你有个美好的夜晚。”
男人走后,包恬问酒保再要了一杯酒,却见酒保狐疑地看着她,欲言又止。
“怎么了?”包恬微笑着问。
“你刚才对那个男人做了什么?他为什么忽然哭成这样,又忽然不哭了?感觉很奇特。”
包恬耸肩:“只是有些人比较容易相信别人的话,仅此而已。”
“我觉得你有些可怕。”酒保似笑非笑。
几分钟后,酒保将玛格丽特递给包恬,但避免了和她的目光接触。包恬笑着摇头,环顾四周,寻找着除了酒之外留下来的意义。
意料之外的,她竟然捕捉到了熟悉的身影。
张野和好友赵正在靠角落的卡座坐下,一人一杯威士忌。这周因为一个不顺利的大项目,两人都有些不舒爽。酒吧邀请函来得即时,张野毫不犹豫在收工后拖了赵正来喝酒。
有人陪着实在难得,他们那群兄弟,几乎都成家了,本来还有赵正这个独身主义者,可这男人也在今年年初领了证,自此张野可谓少数派的孤家寡人。
“我今天又核对了一遍资料,这个案子下周应该能解决。”赵正平缓地开口,人坐得端正。
张野则靠着沙发背,有些慵懒地回:“天,都为这事烦了一个礼拜了,我们是来放松的。能不提么。”
“我也只想快点解决。我觉得姜一忍不了我再拖一个礼拜。”
“你这是在秀恩爱吗?”张野嗤笑,“曾几何时,我们在澳门那会儿,我还苦口婆心的劝你,找个姑娘吧。现在……哎,风水轮流转啊。”
“感谢你当时的建议。我现在也有个建议,你也可以放下过去的心事,好好寻找一下新的芳草。”
赵正认真看张野,后者不接话,而是以喝酒填补沉默的空白。
就在此时,一个窈窕的倩影出现在两人面前,包恬勾着明媚的笑容:“嗨,好心人,那么巧,又见面了。”
张野在昏暗的光线下,视线从她的裙子一直扫到她的脸上,这张脸,还真是让他过目难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