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手里拿着一杯咖啡,放到包恬面前。
“拿铁。”盛时说。
包恬瞪大了眼:“咦,什么事情啊,你居然给我买咖啡?!不会是监狱的事情黄了吧?!不不不,这咖啡我不喝!”
盛时脸色不愉:“你不喝我拿给陈锦尧。”
“别别别。”包恬抓住咖啡,“我喝我喝,那你告诉我到底什么事?”
“三周后,义无项目。”
“监狱那个?”
盛时“嗯哼”了一声,露出得意之色。
“盛老板!你太厉害了!”包恬跳起来,从前台绕过来包住盛时,还不停跳脚。
盛时手指点在她还妄图贴过来的脸,推开她,冷声道:“别高兴得太早,你要见的人到时候能不能安排出席还是个问题。”
“起码离目标迈进了一大步啊。”包恬摊手,“我是个乐观主义者。”
“那就请你准备好,到时候就算你要见的人出席不了,你还是得参加。”
“放心,我会负责到底的。”
有了好消息,包恬欢欢喜喜迎周末。
周末,张野出差回来了。周六她给包恬发了个消息,说是给她带了礼物。
包恬讶异他怎么如此好心情,待张野开车到她楼下,男人打开后座车门,给她抱出一个西瓜……
包恬觉得,自己还是太年轻。
“8424,上海最出名最甜的西瓜。刚上市,我特意从哥们儿那里给你骗了一只过来。真的,包甜!”男人说着,把滚圆硕大的西瓜往包恬怀里塞。
包恬微笑着看向他:“张先生,你确定你不需要来我这里看病吗?”
张野带着墨镜,摇头:“我挺好的,尤其上次和你分享了我的一些过往,我轻松不少。这只瓜,当是我的谢礼。”
“张先生,再见。”包恬笑容灿烂地说。
张野看着她明明脸黑还要装笑,忍俊不禁:“你这笑太可怕。好吧,我不只是来给你送瓜的,想请你吃饭,不知道包小姐赏脸不赏脸?”
“你要在吃饭的时候说什么?更多关于瓜的故事?”
“我保证,与瓜无关。”
张野驱车,带包恬到了一家装潢精美的本帮菜馆,藏在洋房里。环境私密,菜单上标的价格自然不便宜。包恬把点菜全权交给张野。男人显然驾轻就熟。
等菜期间,包恬看了看窗外的绿植,转头说:“你知道吗?我已经想好了送你的回礼。”
“哦?”男人双腿交叠,身子微微后倾。
“野菜。”
张野笑容开朗:“挺好的,我挺喜欢吃野菜的。”
攻击无效,包恬兴致缺缺。此时张野却开口道:“说说你自己吧。我分享了我的故事,现在想听听你的故事。”
“我的故事?”包恬眼睛转了圈,“嗯,我的故事没什么特别的,当然,这是一种幸运。我在九岁的时候和父母去了纽约,并且在那里长大。大学研究生都是念的心理学。回中国来是因为我的学姐,她邀请我回国来发展。你也知道,现在中国好的机会要多得多。”
“你已经用心理学治好过病人了吗?”
“嗯,我们在读期间,就会有一对一的面询,无偿的帮助一些病症较轻的病人。当然,我们也有失败的时候。我想做这行最大的挑战,也是要接受失败。”
“做任何事都会失败的。”
包恬点头:“确实。只是如果我们失败,病人不再来咨询,病症发展下去,可能会影响他的一生。常常我们无能为力,因为一定病人要有来咨询的自主意愿。这有时候让我觉得很无奈。”
“我想我能理解。”张野说。
两人陷入短暂的沉默,片刻后,服务员上菜。
本帮菜口味偏甜,包恬倒也吃得习惯。她和张野有一句没一句,聊些类似平时的娱乐、兴趣爱好等等的话题。
两人吃完饭,正要走,一个浑厚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小张!”
包恬循声望去,一个五十多岁两鬓有白发的男子向他们走来,他走路姿势极其端正,颇有气势。张野脸上玩世不恭的表情立刻收起,起身恭敬地喊了声:“方伯父。”
“有段时间不见了。”中年人拍了拍张野的后背,威严地目光扫向包恬,“和朋友吃饭?”
包恬早在张野起身的时候就跟着站起来了,此时她表情恭顺。张野回答:“对,这是我的朋友,包恬。”
“伯父,您好。”
中年人点了点头,但他看向包恬的时候,上嘴唇微微抬起,透着一点蔑视的感觉。
“我不耽搁你们。小张,你过来一下。”
张野看了包恬一眼,还是走到中年人身边,两人耳语片刻,包恬注意到中年人的目光时不时朝她看过来。
张野回来后,包恬问:“那是谁?”
“我以前在部.队的领导。哦,对,我当过一段时间兵。”
包恬蹙眉:“我为什么觉得,他好像不太喜欢我。”
“他是我父亲的朋友,对我也很照顾。当然,也很在意出现在我身边的女孩子。”
“所以……他认识你的青梅竹马?他也觉得我们很相似?”
张野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僵硬,随后刻意表露出轻松,他说:“你多心了。他对你并没什么恶意。我们走吧。”
包恬察觉出张野的不自然,但她不方便追问。
她希望只是自己太敏感,毕竟那个案子,应该不会牵扯到太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