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法将事情推到云浓身上,索性一五一十将事情说了一遍,“可能是三姑娘想跟二姑娘闹着玩跑的快了些,可是二姑娘恰好起身――”
“一派胡言!她不推瑶儿,瑶儿能摔到渠里,连腿都摔伤了?还有手臂,”女儿刚才可是亲口告诉她的,是云浓拉着她的胳膞硬甩到渠里的,想到女儿身上的伤,蒋氏心疼的眼泪直流,若是留下疤痕,以后别想再嫁到好人家儿去了?
“俏儿,你来说,”胡氏也不理会蒋氏,看向云俏。
云俏心里一紧,嗫嚅片刻道,“孙女儿没的看清楚,当时我正跟二妹在看渠里的小猫鱼儿,二妹还说那些小鱼儿傻的很,正说着呢,就听见三妹在叫,二妹起身要迎,结果。”她低下头,试泪道,“是孙女不好,没有照顾好两位妹妹。”
“你现在听清楚了?当时浓儿在石凳前面,瑶儿从她后面跑过来,你见过这么推人的么?”胡氏睨了一眼蒋氏,今天的事儿分明就是云瑶起了坏心要害云浓,反而被将计就计了,“行了,瑶儿刚才我也看了,没什么大事,你将她接回去吧,这么大群人,都呆在归田居成什么样子?”
“母亲,你这也太,”太偏心了,蒋氏哆嗦着嘴唇看向云平,期待丈夫能帮自己说句话,“瑶儿都那个样子了,您居然就这么放过二姑娘?”
“是啊娘,这浓儿也太没规矩了些,”云平嗫嚅道,“毕竟瑶儿,”瑶儿终归是他的女儿,一点说法都没有,这云园谁还看得起自己?
“要什么说法?瑶儿跟浓儿闹着玩儿,结果滚到水里,难道你要我因为瑶儿不小心而罚浓儿?”胡氏扶了董妈妈起身,“好啦,折腾了一天,大家都累了,回吧。”为庶子的女儿罚自己的亲孙女?真当自己是好性子,别说今天是云瑶要害自己的宝贝孙女,就算是云浓推的云瑶,她也只会当作没看到的。
“大嫂,你怎么说?”蒋氏不甘心就这么放过云浓,“我好端嫡的姑娘一到归田居就出这样的事,难道她的伤白受了不成?”
不论云浓如何得婆婆的宠爱,她都是自己的女儿,虽然今天的事听起来跟云浓关系不大,但黄氏依然认为做为姐姐的云浓难辞其咎,她将脸一沉道,“到底瑶儿也是在你的归田居里出的事,你做为姐姐难辞其咎,这样吧,这些日子你就呆在归田居里将孝经和女戒给我各抄一百遍,好好反省一下自己错在哪里?!”
“是,女儿一定会真心反省,”云浓淡淡看着黄氏,幸亏她没再指望这个母亲,“女儿以后定然足不出户,好好在归田居里抄书,只是三妹好像跟我这归田居八字不和,以后还是不要来的好!”
“浓儿说的有理,还有,瑶儿这伤看来一时半会儿也好不了了,过几天的赏花会就不要去了,省得再出了事,难道要我去逼着大长公主罚府里的主子不成?”黄氏是云浓的母亲,胡氏也不好让她太没面子,当然,孙女吃的亏她可以从别人身上找补回来。
“这?相公。”这下蒋氏可真要哭了,胡氏就这么轻轻一句,自己好不容易为女儿争来的机会便没有了,“娘,瑶儿还小,”早知道她就不这么闹了。
胡氏已经走到了门口,“瑶儿年纪确实不大,以后有的是机会,这次先把伤养好了。”
“还有平儿,这阵子家里忙,我也没顾上铺子里的事,闲了将账本送来,我过过眼,”胡氏又扔下一颗炸弹,才悠悠的拉着云浓道,“既然你娘让你抄经,你就好好的抄,刚好将你那两笔字给好好练练。”
“是,”说起自己的字,云浓颇不好意思,有道是字如其人,她也是下了大功夫在字上,可是那软溜溜的毛笔倒是用熟了,可终是没有练出让人赞叹的书法来,“孙女一定好好琢磨。”
“母亲,”云平现在完全没有了要给女儿讨说法的心思,自去年开始外头庄子上和铺子里的事嫡母胡氏已经完全交给了自己,他刚干出点意思来,这就要查账?“您等等儿子,铺子上的事儿子还想跟您细说呢。”他才赶走了个不服管教的二掌柜,怎么就传到老太太耳朵里了?
“你好自为之吧,”看着蒋氏偃旗息鼓跟着丈夫离开,黄氏也觉得没什么意思,“我可是瞪着眼睛看着你呢,再做出有辱家门的事,就算是有老太太撑腰,我也不会罢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