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长公主,梁郡王世子跟秦世子到了,”外面有小太监进来禀报,正拉了云裳说话的慧安长公主面上一喜,看了一眼堂下的云家诸人,“左右都是自家人,你们也不必回避什么了,”精舍内没有屏风,而她们现在出去也正好会遇上,慧安长公主也觉得没必要再多此一举了。
“皇姐跟先隆平侯夫人最是要好,因此也将秦世子看作自己的子侄一般,”因黄氏是秦翰未来的岳母,慧安长公主也将她视为姻亲,并不在她面前摆长公主的架子。
“顾姐姐跟我是手帕交,她膝下只有应淳这一滴血脉,我这个做姨母的自然要多关照了,便是慧安,我顾不到时,也得替我担待着些,”染尘师太斜睨了一眼广宁郡王妃,她成天出入慧安长公主府为的是什么,不说大家都明白,只可惜了,慧安那种性子,又怎么可能掺和这种事?
原来秦翰还有这么一层关系,那以后的前途就更稳妥了,黄氏心里一喜,寻思着回去就要将这个消息跟丈夫和婆婆说一说,还要再谢一谢永寿大长公主府的表姨,给自己女儿保了这么一桩好媒。
广宁郡王妃却没有什么好颜色了,她们郡王府摆明车马站在了靖王这边,而对天佑帝影响深厚的两个女人也自然成了他们拉拢的对象,这也是她在慧安长公主跟前一向殷勤体贴小意巴结的原因,可万没想到,慧安长公主和染尘师太竟将太子一脉的秦翰看做子侄一般,为了他还跟一个五品小吏的夫人平辈论交。
“长公主,师太,郡王妃,”秦翰进来与堂上的几人一一见礼,看到云裳时,不由眼光一闪,想到自己身边的梁毅清,秦翰看着云裳的目光便挂了冰,今天这样的机会,以云家的家世,未必进的来,可是她们却高坐堂上,若是其中没有梁毅清的缘故,他是打死也不相信的。
“没想到在这儿也能遇到黄太太,”秦翰强压心中的恼意,虽然隆平侯府不是什么显贵门阀,可秦翰也是金尊玉贵被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加上自幼聪颖勤奋,小小年纪便中了进士,这在勋贵子弟之中可以称得上是头一份儿了。
现在如今,跟云家的亲事,成了燃在他胸腔里的一把火,若不将这对贱男女给生撕了,只怕无法消除他心头之恨。
“今天真可是佛助有缘人,”广宁郡王妃笑道,“没想到这两个在这儿也能碰到,”这事儿倒是可以做上些文章,若是秦翰跟这个云裳婚前闹出些乱子来,就算是定过亲事,与姓秦的名声也是有些妨碍的。
“我佛慈悲自然会助向善之人,”广宁郡王妃眼里的不怀好意的笑意瞒不过染尘师太的眼睛,“煦堂年纪也不小了,不知道王妃看中了那家闺秀?”
宗亲内谁不知道梁毅清自通人事房中内宠无数,偏又是个自命风流的性子,虽然是郡王世子,可真正疼爱女儿的人家,谁愿意将女儿嫁给个通房一堆的男人?而且还是郡王府邸,以后想帮女儿撑腰都要掂量着来的?
听染尘师太提起自己儿子,广宁郡王妃一脸自豪,“我正看着呢,倒是相中了几家,都是好姑娘,一时难以委决,师太也知道,咱们这样的人家,也不需要女儿家出身多么显贵,只要品性好,性格温柔,身子好就成。”身子宜生养可是广宁郡王妃最在意的,广宁郡王府上子嗣太少,确切的说,是她实在不是什么能生养的。
自秦翰和梁毅清进来,云裳便安静的坐在黄氏身后,此刻听到广宁郡王妃的话,脸已经如熟透了的苹果,“品性好,性格温柔,身子好,”这些仿佛就是为她设定的,她强忍着没有看向梁毅清,只要能无恙的退了隆平侯府的婚事,自己跟他的事就会一帆风顺了,原本的王妃会看不上自己出身的担心,顿时烟消云散。
云浓心里比较着秦翰和梁毅清,这两人往处一站,倒也春花秋月各有姿色,与身材纤长人看上去文秀倜傥的梁毅清相比,秦翰更阳刚一些,皮肤也有像京城贵胄子弟那么白皙,英眉朗目轮廓深刻,凤眼微挑,顾盼之间倒也有那么一咪咪勃勃英姿,而做为郡王世子的梁毅清倒显得有些孱弱,云浓心里大摇其头,若是自己,光看外形都会挑秦翰了,那个梁毅清一双风流桃花眼,瘦得像根豆芽菜,一看也是不个长命相啊?难道云裳打的是老公早死安心当王妃的主意?
“见过黄太太,没想到云家几位姑娘也在,”梁毅清向云裳方向微微一笑,冲黄氏抱拳一礼,他对云裳的情谊是真的,但想娶她为妻就有些儿戏了,一个五品郎中的女儿对靖王的大业和自己都没有什么帮助,他怎么可能许以正妻之位?
不过一想到秦翰的妻子却对自己情根深种,梁毅清就十分得意,他的目光在云浓脸上流连一瞬,此女形容尚小,月白褙子鹅黄裙,整个人如一株亭亭玉立的水仙花,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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