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
“认真点。”
“我很认真。”
“倪裳!”赫连萧洛不悦的低吼,真的不明白倪裳怎么会变得越来越有气死人不偿命的本事。
倪裳掀开眼眸,粲然一笑:“这是你第一次叫我的名字,真不怎么好听。”
不知何时,小东西这称呼,竟然变得顺耳起来。
“莫闹。”
“没闹,我真的打算和你楚河汉界,后来发现做不到,就回来了。怕你惩罚,所以带了这么一份大礼!”倪裳笑眯眯的说,好似她说的一切都是真的。
赫连萧洛自是不信,但是看着倪裳眉眼间的疲倦,不忍再折腾她,只得作罢。
“睡吧。”
倪裳从善如流的闭上眼,紧紧的锁在赫连萧洛怀里。
已经许久不曾感觉到睡意,每日只是例行公事睡两个时辰的赫连萧洛突然觉得好困倦,竟也很快进入梦乡。
两个久别重逢的人没有激情,也没有情话绵绵,只是紧紧相拥着,沉沉的睡去,好似已经在一起几十年,只有彼此在身边才能好眠。
门外,松野表情复杂的站着,不知道该不该跟赫连萧萧洛坦白。
“松副将,找将军有何急事?”鱼洛凡见松野在房门前不前,,踌躇不前,忍不住问。
松野有些为难,但心里明白鱼洛凡主意多,说不定能解决掉这件棘手的事,便将事情的经过和盘托出。
鱼洛凡心里早有感觉这事与松野脱不了关系,他相信以将军的睿智自然也是有感觉,只是假装不知道而已。
“松副将想如何做?”
“与将军坦白,对倪姑娘道歉。”虽然很难为情,但松野向来自然是敢作敢当的真男儿,是他错了,自然要认。
鱼洛凡向来最欣赏松野这一点,足以掩盖他的鲁莽和急躁。
“松副将不必坦白了,将军到现在没有找你,定是倪姑娘忙你瞒下了,你又何必去惹将军生气?其实这事,你做的并没有错,站在往日的战友和军师的角度说,你这次做的很好。只是,这么鲁莽的事以后不可再做!”
松野静默许久,的确,告诉将军,只会惹得将军生气,便再没别的用处了。对于倪裳的亏欠,以后慢慢偿还吧。
“多谢军师开导!”
“松副将客气了,快回去休息吧!”鱼洛凡望着紧闭的房门,唇角弯着好看的弧度。将军和倪小姐分别了那么久,一定有很多的话要相互诉说,一切都等明天再说吧,今晚就不打扰他们了!
那一晚,倪裳和赫连萧洛都睡得分外他是,还做了一个不长,但是很温馨的梦。
梦里他们都已经是白发苍苍的老人,赫连萧洛蹲下身,要背着她,她一边笑骂着都老头子还逞强,一边趴上那独属于自己的宽背上。赫连萧洛背着倪裳,颤颤巍巍的前进,脸上却带着灿烂的笑,一边走一边乐呵呵的说:“我都背了你一辈子了,这个时候怎么能放下?”
步履蹒跚的老头背着皱纹遍布的老太婆,缓慢的前进着,夕阳在他们身后洒下金红色的光晕,将他们的身影拉的很长,整个天空似乎都未他们燃烧着热情,灿烂的闪了人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