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裳好笑的看着像小兔子似的的岑雅,不解的问:“我有什么事?”
岑雅挠挠头,不知道该怎么说。说的太直白怕小师妹生气,拐弯抹角的说话她又不会,真是左右为难。
倪裳依旧轻笑:“该来迟早要来,从决定留下的那一刻,我就已经有了他身边会有许许多多女人的准备。如今不过是该来的时刻到来而已!”
“小师妹,你能忍受自己的夫君有许多女人么?”岑雅诧异的看着倪裳。总觉得小师妹不是会像寻常女子那样容忍丈夫三妻四妾人。
“不能。”
“可是……”
倪裳轻轻一笑,闭上眼,好似睡着了一般,许久都没有动静。就在岑雅以为她睡着了,起身离开的时候,一句轻的仿佛叹息的声音随风传来:“所以他不会是我的夫君。”
岑雅转头,看到的只是沉静睡着的倪裳,好似方才那一句话只是她的错觉。
赫连萧洛的伤很重,整整昏迷了五个日夜才清醒。醒来第一件事,便知直直的走到倪裳面前,单膝跪地,沙哑着嗓音说:“嫁给我!”
又一次挣扎在鬼门关,他才发现,竟从未对倪裳说过一句好听的话,从未为她做过一件事,从未给过她身份和名分。
倪裳低头看着那苍白憔悴的男子,头发凌乱、胡子拉渣、眼窝深陷,身上的伤口因他大幅度的动作裂开,殷红的血浸透雪白的里衣,那模样分外狼狈,她却觉得是这辈子看过的最英俊的人。忍不住轻轻柔柔的笑了,那轻软的嗓音像棉花一样轻轻落在众人心里:“多谢将军抬爱,小女子福薄,受之不起!”
真是好有分量的一朵棉花,众人只觉得心里瞬间咯噔了一下,皆是小心翼翼的看着将军。
“你可知你在说什么?”赫连萧洛错愕的看着倪裳。明明是那样轻柔甜美的笑,为何今日看来这般刺眼?
倪裳微笑着点头:“从未如此清楚。”
“你确定要拒绝?”
“从未如此确定。”倪裳依然笑着,弯身,轻轻搀扶起赫连萧洛,柔声交代,“将军重伤未愈,不该随意走动!”
众人看不懂,倪裳分明十分在意将军,为何却拒绝将军的求亲?
“乖徒儿……”溪澈望着倪裳离去的背影,总觉得那原本就单薄的身影更加单薄孱弱了,好似随时会倒下。
倪裳转身,轻笑:“师父,不必担心,我并不是在逞强。”
这是从一开始就决定好的,她不过是如数做出来而已。
溪澈也跟着笑,笑容暖暖的,染上眼角、掠上眉梢,只将心疼藏在眼底,张开怀抱,柔声道:“乖徒儿,来给为师抱抱!”
倪裳微笑着扑进那为她张开的怀抱,当被溪澈紧紧的圈在怀里,听着那有力的心跳,忍不住轻声感叹:“好温暖!”
“乖徒儿累的时候,为师就这样抱着你!”
“嗯。”倪裳轻轻点头,笑的有些俏皮,“师父,我告诉你一件事。”
“嗯?”
“我累了。”说着,便软软的倒在那紧紧圈住她的臂弯里,闭上眼,陷入了无边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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