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容易止住了咳,倪裳睁开眼,就看到赫连萧洛又是心疼又是恼怒的模样,忍不住勾着无血色的唇轻笑起来:“只是受了风寒,怎敢打扰将军成亲?”
“该死!来人,请大夫!”赫连萧洛又是恼怒又是心疼又是无措的看着倪裳苍白痛苦的模样,竟不知该怎么做。
“将军拜完堂了?”
赫连萧洛似乎不想搭理倪裳,薄唇紧抿,恶狠狠的盯着她半晌,才弯腰将人抱在怀里,轻轻拍着她纤弱的背,帮她顺气。
“将军这般将新娘丢下不好……”
“你该死的给本将军闭嘴,再说一句话本将军就立即抱你洞房!”
噗嗤……倪裳一个没忍住大笑起来,还没笑几声,又拼命的咳嗽起来,直到赫连萧洛的眉头都拧成了麻花、心疼的快要将整个白城都拆了,才停下。
这一阵折腾,显然花光了力气,倪裳终于肯乖乖的窝在赫连萧洛怀里,不再刺激他。
赫连萧洛轻轻叹口气,有心疼、有无奈、有气恼……复杂的令倪裳一阵心酸。
“将军,我无碍。”
赫连萧洛却只是抱紧了她,不说话。
大夫来的很快,喘着粗气,显然是被人一路拉着跑来的。进了门,不敢耽搁,飞快的为倪裳诊脉,久久不语,眉头也是越皱越紧,弄得众人皆是紧张不已,在一旁屏息以待。
“姑娘脉象凌乱、跳动缓慢,好似年迈的老人,而且好像还有一股不明的脉搏在微弱的跳动,却不是喜脉,这……这……甚是奇怪,老夫行医多年,还不曾见过这般奇特的脉象……”
“大夫,小女子身有旧疾,这般奇特的脉象怕是与那有关,不必在意,只管开几副止咳的药便是。”倪裳多少知道脉象为何这般奇怪,不甚在意。
“姑娘话虽如此,老夫亦是不敢胡乱开药,还是另请高明吧,老夫告辞!”
倒是个颇有医德的好大夫!
赫连萧洛眉头打结的更加厉害,低垂眉眼,不知在想些什么。
又陆续来了几个大夫,都说不曾见过这般奇怪的脉象,不敢轻易开药,生怕有个万一。
每走一个大夫,赫连萧洛脸色就难看一分,眸底的忧色就深几许,比倪裳这个命不久矣的人看起来更苍白。
倪裳有些不忍,轻笑着安抚:“将军,我师父医术高明,他都不曾诊断出我有什么不对,可见是那些庸医少见多怪了。你派人为我买些止咳的药就好,莫再请大夫来了。”
赫连萧洛久久不语,只是抱着倪裳的手紧了又紧,直到倪裳疼的忍不住轻呼出声,才如梦初醒一般放松力道,轻轻“嗯”一声,再无他言。
倪裳知赫连萧洛定然是不信的,想再说些什么,却发现早已经词穷,只得静静的躺在他怀里,享受着所剩不多的温暖。
罢了,怎么能让他心里好受些,便随他去吧!
两人就那样相拥而卧,谁也没有再说一句话,斗转星移、夜幕降临,露水不解风情的洒下,打湿两人的衣衫。赫连萧洛猛然惊醒般,抱着倪裳回屋。
“将军,今晚毕竟是洞房花烛夜,别让她一个人独守空房。”这句话,倪裳说的毫无芥蒂,不是不嫉妒、不是不在乎,只是同样是女人,不忍莫子玉如此凄凉的度过一生中最重要的一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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