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撞向冰墙,冒出阵阵白烟。
白烟散开,迷满一室。
浓烟遮眼,满室朦胧。
冰墙一点一点的融化,但,当第一层融化后,后面又冻结,被融了冻,冰冻了又被融又再被冻结,反反复复,永无止境。
呼哧呼哧-
漫漫白烟中,还有急促的喘气声。
小魔女的脸色越来越白,额间琼鼻尖上渗出滴滴水晶般的细珠子儿,她胸口的起伏的频率也越来越快,她却睁着眼,死死的盯着对面。
隔着一层烟雾和冰块,对面隐约可见,少年一直端坐着岿然不动,玉面白晳如旧,并不见汗迹。
不公平!
太不公平了,为什么自己累得要死,那家伙还好好的?
小魔女一双美目都瞪成了斗鸡眼,不服啊,她不服!
呢玛,究竟要闹多久啊?
而墨泪,已经想粗口骂人了,魔技什么的最耗脉气,哪怕她的冰墙再厚也经不起如此没完没了的火攻啊。
火撞冰所产生出的白烟,越聚越多,当装不下时,又逸了出去,门外的空气里潮湿了起来,当越来越多的水蒸气涌出,形成了细濛濛的水雾。
“呜,我不玩了,收!”良久良久,幽怨声中,如血赤红的火焰在“呼”响声中如出现般莫名消失。
唰-
高竖的冰墙裂成无数晶点。
一场战场就此歇兵。
“哇-”瞪着眼凝望对面的少女,隐约瞧到少年竟安然无事时一屁股坐地,号啼大哭。
满头冷汗的闻人笑几人望天望地。
冰与火消停,白烟慢慢消散,大厅内的情形又一览无遗漏,只见少年悠然端坐,神容镇定,一身干干净净,不见一滴汗迹,气息亦平稳如一,唯有一双眸子透出几分倦意。
少女却不顾形象的坐在地上,凤尾裙铺开,撒成了半个小圈儿,她一手抱着小血猫,一手捂眼哇呜大哭,那眼泪儿在俏脸上划过了几道杠杠,小样儿好不凄苦。
那哭声,那模样,好似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一个镇定,一个撒泼,两人形成鲜明的对比。
闻人笑闲无事徐福司胜瞄瞄这个,瞅瞅那个,冷汗又出来了,现在,他们该怎么办?
“呜呜……”
小魔女开了嗓门,使劲儿的哭,一边哭还一边偷偷从指缝里往外看,可是,看了几回,发现竟无人搁理自己,尤其是座上的少年,连正眼也没看自己,只玩着手中的空茶盏,好似那是珍宝般。
郁闷,委屈。
瞬间的,小姑娘赌气的拿开手,也不哭了,气哼哼的瞪着少年,眼神凶巴巴的:“你没见我在哭么?”
……
风行四人暗自苦哼,这又是寻事的兆头!
“看见了。”被瞪的人表情还是淡淡的。
“那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要哭?”小姑娘小脸一苦,又有要下雨的架式。
“你有选择哭的权力,但是,别人却没有哄你的义务。”眉眼一挑,少年不屑的甩个白眼,放下茶盏,懒洋洋的打了呵欠:“唉,趁着时间还早,本小药师去午睡一会儿,你继续哭,眼泪嘛,就是水滴儿,哭干了再喝点水又会有的,你也不用担心没泪珠子可掉。”
呃……
闻人笑与司胜四人,眼中露出高山止仰般的钦佩之情,果然的,魔高一尺道高一丈啊,小顾问天生就是打击小魔女的克星!
小魔女瞪着美眸,满眼的惊诧,那家伙竟然……竟然还让她继续哭?果然,男人都不是好东西,男人都是杀千刀的只配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世世变猪,男人……
将眼前人鄙视、唾弃了一回,她在心中又恨恨的开骂,将所有所知的全搬出来,将男人从头到脚,从内到外的骂了一通。
而说要去午睡的人,真的离了座,施施然的转身,五双眼睛的注视,迈着优雅从容的步子,非常淡定的越过几人,径自离去。
直到人已出了厅,又不见了影子,小魔女突然反应过来,爬起来就追:“唉唉,你等等,我还没说正事呢,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