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还有一间空房,干脆我就搬到你旁边的空房里住下。平日里,我们就把院门用铁锁锁了。岂不是清净?”
夕晴点点头道:“也好。”
吃完饭,程英收拾了盘子提着食盒走了。一个时辰后拿着一个包袱回来了,经过院门时还顺便用带来的锁把院门锁上。程英进了屋打开包袱道:“小姐,您要的书给您拿来了。”
“程英,你也先去休息吧。”
“是,小姐。”
程英走后,夕晴又拿出《玄鼎冰玉诀》继续来看,整整看了三天,这部法诀只有炼气期的十二层功法,十二层以后的功法就没有了。夕晴把全部的十二层功法在这三天里全部熟记在心里。现在只想着赶快去修炼。
程英这几日,除了送饭和水以外,并不来打扰夕晴。而程英自从把院门锁了以后,便不再打开锁。出入院子都是纵身一跃,翻过院墙。
三天后,夕晴告诉程英,以后把食盒和水放在屋门口就行,不必送到屋里,自己想要闭关念经。程英一想,小姐看来还是有些想不通。瞧这情形是想遁入道门,整日诵经打坐了。不过,似乎这样也没什么不好,至少目前总算是平平安安的。至于以后的事,毕竟小姐今年才八岁。也许长大些就想通了。
夕晴将屋门关好后,便开始照着法诀修炼。常人的经脉与修士的经脉都是一样的,不过常人的经脉有一部分处于沉眠的状态。还有些经脉处于半通半闭,仅仅够正常生命的气血运行。因此刚开始修炼的人最重要的就是吸纳天地间的灵气,让灵气入体,存于经脉之中。
夕晴在静坐半月后渐渐能感觉到天地间有隐隐的光点,如萤火虫一般在自己地周围闪烁,夕晴催动法诀,让身体将这些光点吸引过来,然后慢慢地渗入体内的经脉中。
又过了半个月,夕晴感觉自己全身的经脉中有一丝灵气的感觉了。便服下一粒炼气丹,过了一会儿,夕晴就觉得腹中又热又痛,像一个热气团就要在腹中胀开。夕晴咬着牙,不断地念动法诀让丹药中的灵气冲击经脉,慢慢地全身的经脉也胀痛起来。最后夕晴觉得浑身上下每一个毛孔都胀得痛,全身如同插满了数不清的针,夕晴觉着自己就要晕过去了,可惜神智却越来越清醒,这种痛苦的煎熬持续了三个时辰,才渐渐地缓和下来。
夕晴这时就像刚闯过生死关一样,浑身上下都有一种似乎是生里逃生地说不出地轻松和舒服。夕晴收了功,猛然闻到屋子里有一股酸臭味,睁开眼看了看,又闻了闻,发现正是自己身上发出来的。
夕晴隔着墙向隔壁喊道:“程英,快给我准备洗澡水,我要洗——澡——”
声音把隔壁的程英耳朵刺得发疼,“就好,就好,小姐,您稍等一刻,马上就好。”
院子角落有一间小屋,屋里有一个挺大的木浴桶,程英很快就将浴桶装满水,然后在桶下边塞上干木柴,再将木柴点燃。
这时屋内的夕晴已经等不及了,“程英,水好了吗?”
“小姐,您再等等,刚刚生上火。”
又过了一阵,“程英,水好了吗?”
“还凉着呢。”
“行了,就这样吧。程英,你站在墙头帮我看着点儿。”说完,夕晴就抱着一套干净衣服,蓬头垢面大开房门冲了出来。向有浴桶的小屋跑去。
程英站在在小屋顶上看见夕晴脸上脏乎乎地跑出屋来,就像干了一天重活的苦力一样,脸上有一道道的黑泥痕。微风吹来,居然还有一丝酸臭味。程英有些纳闷,小姐这是在屋里干什么呢?
夕晴穿着衣服,扑通跳入浴桶里,赶紧清洗身上的污垢。外面屋顶上程英道:“小姐,你把衣服留下我洗吧。”
“啊?不用,不用,我自己就可以。”夕晴窘窘地想:这衣服的味道,怕是会把程英熏吐了吧。
夕晴用了好长时间,洗好身上和自己的衣服。才换了干净的衣服走了出来。
程英道:“小姐,您没事吧。”
“没,没有,这些天出汗有些多,你明天再帮我准备一桶水。”
“是。”程英心想这哪里出汗有些多,而是非常多。难道小姐是在房中苦练身体么?
夕晴自己讪讪地回到了屋里,程英则把小姐的衣服又偷偷地重洗了一遍,毕竟小姐从来没有洗过衣服啊。
接下来几天,夕晴仍然是天天要承受一次这样丹药的药力带来的痛苦,而痛苦过后就是一身酸臭地冲到小屋里洗澡。五天后这颗丹药的药力才散尽。
夕晴便又服下一粒炼气丹,于是这样的过程就又重复五天。
直到一个月后,夕晴服下炼气丹,不再那样痛苦了,说明洗髓易经的过程已经完成。夕晴达到了炼气一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