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眼地嚣张大笑,施了轻功飘进树林。
丫的,自己被他糊弄了。听他刚才讲的那么玄乎还以为有多危险,没想到他根本早就闯过了!
所幸这里位置偏,没有巡逻的经过,他的大笑没有引来危险,流澜咬了咬牙,暗骂笨蛋笨蛋笨蛋,然后屏息注视着他消失的地方,在寂静的夜里能听到自己心咚咚地跳,这种声音在此时此刻最是煎熬。
流澜郁卒想,平生没当过小偷,第一次偷就偷到了天下最大的皇帝老子家,师傅啊,我这徒弟当得你就算死了都要从棺材里激动地蹦出来吧!就是不知道是高兴地手舞足蹈还是要生气地要清理门户了……
师兄掌门现在一定在美滋滋地做着好梦,他终于把几个祸害轰下山了,也就不用愁他的白发又多出几把了。
唉,也不知道几位师弟现在是死是活啊,就怕一不小心在哪个山脚旮旯死翘翘了都没人收尸啊、
越想越悲凄,不知不觉流澜深陷自我悲伤春秋中,最后完全忘了正在为他冒重重危险偷草药的某只了……默哀。
在他叹了第一百九十九个气时,鬼无影从密林中飘出,快得人看不清身影,他拉着流澜就跑,“快走,不小心触动机关了!”
果然,很快的一声警鸣划过夜空,远远就看到密集的火把如潮水般迅速涌过来。鬼无影知道有大批的御林军队正靠过来,两个人一起走目标太大,逃出去一个算一个,他掏出个盒子塞给流澜,拍拍肩膀,哈哈一笑,“流兄弟,就此别过了,你我各逃一方,逃跑的机会还大些,有缘在外面再见吧!”话音刚落,已化成黑影一闪奔南边逃隐。
流澜知道此时只能单逃,反正东西到手了,也不留恋,收了盒子塞进胸口选了西边方向逃。至于他欠鬼无影的人情,嘿嘿,如果他有这个福享,那他日再遇见的时候再还吧!
躲过一路大肆搜捕巡查的御林军,流澜一路躲藏早已不辨方向了,只知道往人少的地方钻,逃到最后他自己都不知道现在在哪里。天要蒙蒙亮了,追他的人还远远追在身后,形势已渐渐对他不利,他只得趁着楼宇遮住他身影之际,翻过身侧的高墙闪进一庭院里想暂时藏起来。
却不想,一落地,再抬头,正对上一双大大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瞪着自己。
流澜囧了……
皇帝的寝宫。
宫殿装饰雕镂华丽,饰以黄金琉珠,绘以龙腾驾雾之姿,黄幔垂下曳地,流苏摇坠,满殿的烛灯映得寝宫明亮恍如白日,金碧辉煌。
殿中央的的镀金繁花雕镂的香炉中轻烟袅袅,龙诞香气弥漫萦绕,使人倦了意,懒了思。
“皇上,皇上,不好了,藏月阁被盗了,现在御林军正追拿大胆贼人哪。”太监总管福寿上前躬身疾步走进寝宫,略略请了个安后凑到软榻跟前,用尖细的声音急说道。
皇上袭一身明黄色的绸缎,正懒洋洋地靠在软榻上浅眠着,一手支着头,另一手随意放在身侧,乌黑的发随意的垂落在榻上,额前有几缕不安分发散在皇帝姣好的面容上,剑眉凌厉,隐隐含着一股霸气,眼角上挑是多情的桃花眼,薄唇如刀刻般紧紧抿着,给人不可侵犯的压抑感觉。几本书卷摊开在软榻上,显然是皇帝看倦了书在小小休憩。
被福寿吵醒的皇帝轩辕凛睁开精光锐利的龙眼,不悦道,“这种小事交给御林军总统就好,别拿来烦朕。”
“喳……可可是……听来报的小太监说丢的是最珍贵的赤火果……”
“那就加倍派人去缉拿。”皇帝直起腰,居高临下地看着一脸犹豫不决的福寿,勾唇微微一笑,“这点小事都犹豫地做不好,看来太监总管的位子该让个更合适的人来做了。”
“小的知罪!”福寿立时跪下身叩头,“那赤火果是那位公子要找的草药,小的愚笨不知该作何主张,才惊扰了圣上,小的知罪!”
“该死!”皇帝听后怒目,拍上桌子。
“是是,小的该死!”惊惧圣怒,福寿吓得趴在地上,哆嗦着不住的叩头。
“蠢货,还不调动所有御林军去捉拿大胆贼子,定要找回赤火果!找不到,哼,”皇帝甩手桌上的茶杯摔在地上,阴沉道,“和它一样的下场。”
“遵……遵命!”福寿又叩了个头,抖着双腿爬起来退出寝宫。
还没迈出寝宫门栏,皇帝又叫住了他。
“福寿,命御林军不得声张丢了东西,只说抓刺客。”
“喳。”
退出宫殿的福寿拿袖子抹了把冷汗,果然圣上在乎那位公子,若圣上的心思他揣测不准,恐怕总就掉脑袋了。所幸这次没走错,若不把赤火果被偷之事告知圣上,他日圣上非砍了他脑袋不可。
唉,伴君如伴虎,提着脑袋过日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