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鸟的下落告知我们呢。”村长觉得一直围绕着一头肥得过头的马交谈实在是浪费时间,整了整思路,便又转回了他们最关心的问题上。
流澜呵呵干笑,大脑飞快地运转起来,恨不得瞬间想出千百种逃脱这场麻烦的主意。
千万种主意是想到了,却没有一个是真正能实行的。
自己身上带的离魂散都用完了,想把人全都迷倒再轻松跑路的方法是不可能实现的了。
使武功动用暴力打跑他们,这又绝对不符合自己风度翩翩温文尔雅的潇洒风流的公子形象。
用轻功跑路么……要带上一大一小,外加一头肥得要死的马……拖家带口的,谁能跑得掉的话他就跟他姓!
流澜思绪如脱缰的野马撒蹄子奔腾地看不见踪迹,村长等他的回答等得是望穿秋水望眼欲穿。
“咳咳!咳咳咳!!公子想好了没啊?”故意重重咳嗽了几声,村长终于忍不住开口唤回眼前发呆的公子。
流澜回过神,眨眨眼看刚才咳得厉害的村长大叔,忧愁地皱起眉,关心地说道,“村长你身体不好吗?咳嗽的如此厉害,还是不要出来抛头露面的好哦,这样遇风很容易感染风寒的。”
“公子,呵呵,你用错词了吧……”村长脸上保持着僵硬的笑,一脸无奈地提醒道。
“哦,抱歉啊,应该是亲身接客才对哪!”流澜顿时拍手恍悟。
……亲身接客,那明明是青楼勾栏院的风尘女子才用的词!
村长极力控制住自己的面部表情,不露出咬牙切齿的吓人模样。
“村长你的面部僵硬,不能总是板着脸哟,常笑笑呀,笑一笑十年少,保你越笑人越龙虎生威,雄风大振勾搭小姑娘都不成问题~”
“……我不勾搭小姑娘的!”村长气得脸都抽了。
流澜一个大跨步上前,一把握住村长大叔的双手,挤眉弄眼地笑,“嘿嘿嘿,原来村长你喜欢的是风骚的寡妇,口味独特,如此与众不同,村长你不愧是一村之长啊!”
四周响起村人们狂乱的咳嗽声,此起彼伏,弄得村长更是羞愤不堪,恨不得掐死眼前胡言乱语的疯公子。
村长大叔气急败坏地挣了挣被紧握的手,就是挣不开,脸色越来越难看,“公子,请你、放、手!”
流澜见村长大叔脸色不好,关切地扣上他的手把脉,“啧,脉大而有力,如波涛汹涌,来盛去衰。气盛血涌,使脉有大起大落。村长你毒火攻心,心浮气躁,使得你脉象急促不稳,胸口闷痛。村长,我建议你要戒焦戒躁,勿急勿怒,要保持一颗平和心态。”
村长怒火就要上喷,忍不住就想咆哮,“是谁的原因是谁气得他毒火攻心心浮气躁啊啊!!!!”
最终村长为了保持他的村长形象,极力强忍了满腔愤怒,默念着淡定淡定,不和他一般见识,当他就是颗大白菜!一会回家就去炖大白菜吃!
“公子,你真是非寻常人啊……”村长一字一字吐道,非字咬得格外重。
流澜听后大为感动,两眼泪汪汪地拽着村长大叔的手就不撒开了,“我真感动呜呜……村长你真是慧眼识英雄啊,只有你把我当人看,还是非比寻常人的如此高的评价……认识我的人向来是不把我当人看的,我师父骂我是畜生,师兄弟说我是祸害,师侄们在背后偷偷叫我毒舌师叔,山下人看见我就躲,连店铺都大门一关……”
他真想把村长大叔打包了送到武当山上去,让他们也听听村长大叔对他的评价。
“公子,请你……”
还不等村长大叔说完,流澜就打断了他,非常热情地晃着他的双手,“村长大叔,别公子公子的了,多生疏,我叫流澜,村长你有什么事就直说昂,千万别和晚辈客气,尊老爱幼是我们的传统美德。我们师傅他老人家经常教导我们不能欺负老人和小孩,要尊老爱幼。欺负乳臭未干的小孩没有成就感,不能浪费时间做没用的事,老人说不准哪天就两腿一蹬躺进棺材,没有几天能活了,所以也不能欺负老人……嘿嘿,这当然不是师父他老人家的原话,我是把他的教导和我的看法综合了下。”
村长一口气没接上来,拍着胸口呼呼喘着粗气,能把别人的话扭曲成另外的意思,把讽刺当赞美,还真是没见过如此不要脸皮的人!
“公子,请你、不、要、再、说、话、了!”不在疯子嘴下灭亡,就要在疯子嘴下反抗。忍无可忍,无需再忍,村长心一横,终于爆发了,把心里最想说的话说出了口。
流澜吃惊地睁大眼,不能理解地看着村长大叔。
村长大叔趁机抽回手,无比确定以及肯定地语气再次重复了遍,“不要再说话了!”
“我正打算给你讲你们村神鸟的下落的……看来不用了啊。”说罢,流澜捂住自己的嘴巴打算闭嘴了。
村长大叔悲愤了。他之前怎么一直不说!从一开始,正经的事不说却说了一大堆拉拉杂杂气死人的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