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第一个领取抚慰金的,左手出右手入就没意思了!”
满堂尽是哄笑,恨到需要仰望恨意自然就变成了巴结,至少是友好!
“莫急着高兴!”弘皙坐直了身子:“孤现在要说第二件事!”
“适才伍思明佐领言及佐领内恐凑不足可战之兵,孤更要追问一句,便是凑足当战乎?”
哈哈的笑声戛然而止……天下承平日久,不打仗一没有灭军亡将之危二没有军功论赏的好处,实额当战离大家太遥远了,纵是旗丁落地即标名上报领取口粮,可普通旗人与入伍吃饷的差别还是很大的,吃空饷是最来钱的勾当!
来钱不光是空饷落进了腰包,更因承平之后过着种马生活的旗人人口大爆炸,人多相对兵额就少了,就一家子而言老大老二也许补上缺吃钱粮,老三老四怕是难了,作为掌控者自然是盈利的卖方市场,就像伍思明说的连洋马都是论十的数目六朝艳后。如此两厢得利,也难怪其咬牙应下亏空之后还有余力乐捐!
至于战力反倒不担心,激烈的竞争中打铁自然得靠自身硬,骑射的传统断不敢丢!
弘皙倒是懒得理会这帮人的心思,缓缓道:“自评定葛尔丹一来,天下承平已十数年,刀枪入库马放南山,有道是奢为万恶之源,色乃刮骨钢刀,钢筋铁骨怕是已被这贪逸享乐泡软了,马背上的纵横也不如闺房内纵送来的舒坦,《易经》有云:兵不可玩,玩则无威,兵不可废,废则招寇,昔吴王夫差好战而亡,徐偃王无武亦灭,故冥王之治国,上不玩兵,下不废武,存不忘亡示意身安而国家可保也!”
“国族的马上起家,马上取天下,皇玛法曾言两百万国族于两百万万天下人就像胡椒面一样洒在这满天下,若无武力之优势,怕是稍有异动便是不测之祸!”
“孤前因不疚,孤也不管旁人如何,但孤希望我的镶黄旗招之能来、来之能战、战之能胜!此十二字便是今后我镶黄旗治军之根本!”
“一个月!”弘皙竖起手指:“还是一个月的时间,孤要去各佐领分别点验!”
“喳!”
这回应得爽快,只要得大家腾手的时间莫说满额,翻上一倍怕也是不难!
弘皙满意的点头,后世清之灭亡首在人亡,作为武力倚仗的八旗兵腐朽透顶,厉兵秣马的精气神死了才断了进取之心才有因循守旧,只要保证这精气神在,兵一样如逆水行舟,不退自然就是进,如此,火枪火炮大轮船还远么?
瞥一眼最前头的阿灵阿,某些恶趣味又犯了:“宗仁,送这遏必隆家的两位公爷回府!”弘皙格格笑道:“三日后,你先来一回小登科,孤在这邀请诸位一起去讨杯酒喝!”
“喳!”
狗腿子很有一点小得意,但旁人怕是不那么想,比如李德全,所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阉人雪耻朝朝暮暮,看结束养心殿的小朝会高兴,凑趣道:“皇上,奴才听说靖逆张侯的儿子与遏必隆公的孙女结了亲家呢?”
“噢?这事为什么不见阿灵阿来报?”康熙微转手里的念珠:“朕记得温僖贵妃在时他家的堇煕格格常来宫中,很是灵秀的姑娘与张家那孩子倒也般配!”
“皇上这回猜错了呢?”李德全格格一笑:“张小侯爷是纳妾,皇太孙亲自给做的主呢!”
“胡闹!”康熙的面色一沉:“遏必隆家为我大清开国五大臣之后,遏必隆本人更是朕的四大辅臣之一,有孝昭仁皇后与温僖贵妃两人先后入宫侍驾,怎可为妻妾?朕知道你再皇太孙府受了些委屈,不过——”
康熙没有往下说,李德全却在心里补足了,挑拨皇太孙与皇上的关系,他有十个脑袋也不够砍!慌忙跪地:“皇上,奴才不敢撒谎!皇太孙的贴身太监是奴才亲自**出来的,消息是他送来的,奴才以脑袋担保他不敢欺瞒!”
“原原本本的讲!”康熙哼了一声:“若有一字虚言,哼!”
伏跪在地的李德全战战兢兢的把廖逢春送来的消息絮叨一遍,话刚说完就挨了重重一脚:“狗才,再有断章取义之事,仔细你的皮子!”
“奴才该死!”李德全在自己红肿未消的脸上顺势来了两巴掌:“奴才知道皇太孙是煞费苦心,可奴才担心别人不那么想——”
“你这杀才果然该死,难不成忘了后宫嫔妃太监不得干政的规矩么?”康熙含笑轻踢了他一脚:“但朕必须说干政干的好,来人,传朕口谕,将内库所藏遏必隆刀赐予皇太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