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到自己的身子,越发利索火辣,不一会儿就查到她屋子里的丫鬟叫梅儿的,不光知道她跟贾琏那一段,还在她屋子里找到一包药,少不得又将济世药铺的大夫找来,闻了闻,道,纱帐衣服里的味道就是这药粉之故,恰巧,大厨房的奴才想拍个马屁,炖了乌鸡红枣百合汤过来,被查到这大厨房也不干净,又找了一个丫鬟出来,却是烧火丫头草儿,瞧着忠厚老实的很。
迎春等姐妹也是从王妈妈那儿得到的消息,不外乎,找到了罪人,而后又说那两个丫头不是罪魁祸首,到最后这苗头竟是直指邢夫人,这会儿邢夫人正被压倒贾母那儿审讯呢。
事情牵扯到大房,王妈妈有些焦急道,“唉,这事儿,大太太怕是要吃大亏了,这以后,贾府更没咱大房的事儿了。”若这荣国府真给二房得到了,那日后姑娘身份就降了一层啊。想此,王妈妈只觉得愁人的很。
迎春听了还好,倒是一旁的探春眼神暗了暗。
“无妨,你再下去打听打听,自己莫要牵扯进去。”迎春不在意道,这事儿,算是还了王熙凤之前的人情。
王妈妈听此,忙点头应是。
等王妈妈再回来的时候,事情又发生了变化,本来贾母算是默认邢夫人是罪魁祸首,王熙凤跟贾琏恨的差点要去跟邢夫人拼命,邢夫人也不急,冷笑几声,道“哼,我虽贪财,但那些个下三滥的事儿,我可不会做的,那种事情做多了有损阴德,我还不至于那么傻。”而后看了眼王熙凤,笑道,“我在这贾府是个什么地位,明眼人都能瞧的出来,琏儿媳妇那儿,我还没那么大本事能安人进去,这种事儿,我是不认得。”
众人听邢夫人这般说,自是怒不可遏,刚准备训她几句,就听见邢夫人念了一串中药名出来,听着竟是一个药方,顿时,贾母跟王夫人脸上一僵,不可置信,怎么也没想到邢夫人竟然知道,既然知道这个药方,那么,别的事儿,是不是也知道。
“这么说,大夫人背了个药方,老太太就饶了她了?”贾探春纳闷道。
不说探春,就是当事人王熙凤也觉得诧异的很,但事实还就是如此,贾母一言断定,这事儿跟邢夫人无关,肯定是那叫梅儿的丫鬟,心肠狠辣,混淆视听云云。
别人不知道那药房,迎春倒是能猜到一二,怕是那贾母的把柄罢了,只是不知道那药是给谁吃的了。
又说了会儿话,姐妹离开,见府上奴才都被吸引到正院去,贾探春带着侍书去了赵姨娘院子,一进屋就见赵姨娘翘着个腿在那儿吃着瓜子儿,见探春来了,一下子将腿放下来,起身,想板脸但这嘴角无论如何非要往上窍,好一会儿才道,“你怎么到我这儿来了,还不快走,这儿可不是你能来的地儿。”不知道为啥,赵姨娘这边说着,还微微带了些委屈。
贾探春自小是由奶娘带大的,再大些记事了,王夫人跟贾母也说了不少好话哄着,至于这个亲生母亲,倒是没怎么接触过,都是从丫鬟婆子那儿得到的消息,不外乎今天跟哪个丫鬟吵架就是跟哪个婆子闹矛盾,全是些丢人的事儿,一件显眼的事儿都没听过,即使这会儿知道她过得也不容易,贾探春还是不知道如何跟她说话,只道,“环儿呢?”
“哼,你还知道你有个弟弟啊,他在屋子里作鬼呢。”赵姨娘心中开心,可是出口的话又是这般,狠狠掐了自己一下,她这笨嘴,怎么又这般跟闺女说话了。
贾探春只觉得自己被人临头泼了盆冷水,到底忍住了,进屋见贾环乖乖的练着字儿,心情稍微有些安慰,走上前,抹了抹贾环的头道,“环儿,背的如何了?”
贾环见是贾探春,乐道,“三姐姐,我全部会背了。”
“恩,那就好,你记得,若是先生让你背,你只说不会背,啊。”贾探春想了想道。
贾环闷闷不乐道,“恩,我知道了,就是先生会罚我。”想着自己处处不如宝玉,如今好不容易有点比宝玉强了,还不能显摆出去,稍稍有些不乐意,但到底更加在乎探春这个姐姐,即使心里委屈,还是答应了。
赵姨娘亲自给贾探春拿了糕点过来,见贾环显摆的给贾探春看自己写的字,扑哧笑道,“你弟弟如今越发傻了,天天练这些劳什子有啥用,还不如好好的哄老祖宗跟你爹高兴呢,这荣国府家大业大的,只要弄到指甲那么大一点,就一辈子吃喝不愁了,你啊,可别学你弟弟,要好好哄着老祖宗高兴,日后可以多弄些嫁妆,这女人啊,嫁妆最重要,其次就是自己孩子。”
贾探春最是不喜欢赵姨娘说这些没志气的话,难怪贾环之前也不知道努力,当即有些火道,“这荣国府再好,环儿能得到多少,三间房子还是几亩地啊,就算得了老爷欢心,拿的东西多了些,那日后呢,等环儿长大了,成亲生子后,又能有多少家产分给自己孩子,这一代一代的分下去,还能得到多少?”
赵姨娘见探春生气,红着眼眶道,“你倒是说的轻巧,这么大的家业就给宝玉一个人,这怎么可以,环儿,别听你姐的,你这般累死累活,万一搞得跟你大哥一样,姨娘可怎么办啊,还不如好好补补,省的坏了身子,姨娘再没用,总能保你吃喝不愁的。”
贾环见贾探春跟赵姨娘又在那儿辩起来,忙道,“好了,姨娘,姐姐,我这学的挺好的,我有分寸,我自己的事儿自己做主,你们就不用吵了。”
贾探春赞许的看了眼贾环,“环儿,你仔细想想,想想以后过得比宝玉好,你生来就比不得宝玉,要是你学问做的好,保不齐日后能比的过宝玉。”说着转身就走。
赵姨娘眼睛跟着贾探春转,见她没说几句话就走,立马不舒服道,“你这真是客人了,说几句话就走,走吧,走吧,日后别来了。”说着还擦了擦自己的眼角,但见贾探春当真走了,一句话都不对她说,急道,“来都来了,急什么,你且别急,跟我来。”上前将贾探春拉到内室,然后从床底下翻出一个盒子,里三层外三层以后,拿了个小盒子,里边是一些银票跟碎银子,只见赵姨娘拿了一白两银票出来,叹气道,“我知道你瞧不起姨娘,但是不这样,府里奴才还不定把我踩成啥样呢,这是你舅舅之前赚的一些银子,这一百两是给你的,自个儿悄悄置办些东西,姨娘没大本事,但也不舍得委屈了你,如今大房二丫头都开始管理府邸了,你也不能太差了,啊。”
听此,贾探春五味陈杂,忙推辞不要,母女二人弄了好一会儿,贾探春最后还是收下,不过换了张小额的,五十两,怀里揣着银票,坠的心直疼。
这夜,贾探春一夜未眠。
次日一早,迎春就听王妈妈说,王熙凤回了娘家,一大早就走了,贾母也不知道,这会儿正在气头上,让几位姑娘小心点儿。
迎春倒是不在乎,发生那么大事儿,回娘家自是应该的,不过,晨省的时候,瞧贾母那脸色不对,看来是生了气了。
贾母这会儿是一点力气都没有,随手让姑娘们退下,屋子里就留鸳鸯一个,叹气道,“鸳鸯,你说说,凤丫头这是气上我了不成,也不想想,这府里的事儿,如今我哪里做的了主,如今的人啊是一个比一个厉害,我年轻那会儿,听话的很,哪里敢顶撞婆婆,瞧瞧他们倒好,一个个不把我放在眼里。她也不想想,老大家的不管如何,那也是她婆婆,我能怎么样,真怎么样了,倒霉的还不是他们小两口气。”说了一番话,只觉得胸口疼的厉害,脸色都有些白了。
鸳鸯见了,吓了一跳,“老夫人,您可是不舒服,我这就去叫太医。”
“叫太医,叫什么太医,你去将给凤丫头看病的大夫找来,我倒要看看他有什么大本事。哼。”说着就让鸳鸯退下。
待鸳鸯出去后,贾母坐直身子,冷冷一哼,那大夫是个没颜色的,如今府里的事儿都是他闹的,既如此,看她怎么治她。
不一会儿,老大夫背着衣箱走了过来,给贾母号脉,又观其颜色,心中有了大概,淡淡道,“老夫人身体健康,只。”只是还未说出来,就见贾母将一旁的茶盏扔在地上,“哪里来的庸医,还不给我打出去。”
老大夫起身,这会儿还能不知道贾母什么意思,这是给自己下套了。
“只是老夫人长年毒素积身,怕是于寿命有碍,老夫人是不是经常头疼,胸闷,偶尔气急了还会心悸,半夜睡不安稳,噩梦缠身,再或者,冬季潮湿天气,总是恶心难受?”老大夫也不急,淡淡说道,这老夫人屋里里不比那位二奶奶屋里干净多少。
贾母一愣,指着手,哆嗦道,“你,你说的可是真的。”贾母吓得捂着胸口直喘气,这会儿真觉得心口疼的厉害,一点儿不作假的。
作者有话要说:情人节被告白,只是米米拒绝了,因为没偶要的感觉。然后昨天去面试,手机被盗了,这充满恶意的世界,面试也没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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