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七峰弟子麓战数十场,未尝一败,江陵不仅没有力竭,反而游刃有余。
这或许就是掌握一门轻功绝学的好处。
修习《一苇渡江》之初,他用那颗会发光的石头照明以观书之时,便针对此功了解了许多。而今自己后知后觉间也免不了十分兴奋:
那秘籍开篇讲解便说此功对内力消耗极少,除此之外还可强身健体,精进外功,果真如此!古人诚不欺我!
随着时间逐渐流逝,天色渐渐昏暗,进行了一天的七峰会武,终究还是要留下一个尾声,一个惊鸿更似凤尾的结局。
今日的压轴之战,更是承载着十年之久的最后一战,而今它,终于到来了。
与其他弟子的一跃而起完全不同,陆子漠腰佩寒剑,脚步轻缓,从容不迫的走上台阶,一步接一步。
神色淡漠的同时,举止间也无形当中透露出一种高雅。远观之后,又能瞧出九分自信,一分自傲。
江陵眯起眸子,正视眼前人,面无表情的同时,手指在别人看不到的阴暗处轻轻抖动,心中也升腾起一腔热血:
早先便听师父提起过“陆子漠”这号人物,几年前便达到了白虹境界,恐怕如今已然迈过,直耕“黄田”了!
哼,纵使达到黄田境界又如何?此战,我绝不会输!
台下数千弟子内心的激动又何尝比不过江陵,早先在陆子漠登台的那一刻,他们便已然呼喊了出来。
“十年磨一战,各位,准备迎接这巅峰的一场对决吧!”
“小师叔足足小了陆子漠五岁,倘若要胜,只怕是难如登天!”
“先前小师叔也曾一拳击败一名弟子,又有何处比不得那陆子漠?”
“这不一样的。
小师叔所败之人不过一介普通弟子,陆子漠所轰下去的那人可是器峰亲传,实力堪比此届会武中的一流高手!”
“怕啥!年龄摆在这儿,小师叔纵然是输,也输的光荣!”
江陵纵使耳力再差,也应当听到周遭起起伏伏的喧哗声。
之所以毫无反应的原因,是由于全身心都投入到了眼前的这一场难胜的战斗中去。
凝望着身前二尺之处,那个穿着水蓝色与白色相交融的绸缎的英俊青年,江陵脑海里只浮现出两个字眼:
丝滑!
虽然比陆子漠矮了足足一个脑袋还多,但少年的其实却丝毫不比他弱,眼神当中所显露出的,是前所未有的坚定。
“师叔之名,缥缈峰有耳共鸣,且您方才指点的一些武道学术,身法招式,师侄也自觉颇有感触。”
看陆子漠如此恭敬,江陵顿觉一阵不适应,目光也在躲闪着他的视线。
“就是不知......师叔,会教师侄些什么呢?”
陆子漠负手于背后,一脸傲然地屹立在此际百米方台,睥睨着黑色瞳孔中的一切。
江陵顿感无语地摇了摇头,心中自嘲一声:
这家伙,就知道没有这么好说话......
心中虽然十分无奈,但清秀的面孔却毅然决然地放出了狠话:
“你会知道的。”
话罢,一拳狂猛如虎,朝着陆子漠便轰了过去。
不沾半点内力,纯凭肉身之力的速度,快到连周遭空气也近乎扭曲了起来。
如此拳势,一经放出便绝无收回去的道理,不给对方半点躲避的机会,避无可避。
江陵先发制人,欲占尽先机,奈何陆子漠不动如山,仿佛没有要硬抗或是招架此拳的意思。
不过时间也给不了前者任何缓冲的时间去思考这一切,因为拳头所携带的霸道之力距离陆子漠的身前,已然不到一寸。
咔嚓!!!
一道清脆的碎裂声突现,又带着些许置地可闻的闷响。
一经发出,江陵首先看向自己的握拳的右手,不论是视觉还是感觉都告诉他骨头并未断裂,但又未能感觉出击打在血肉上的那种真实感。
咯噔!
他心头一跳,满脸惊恐地缓缓抬起头颅,一堵坚硬如铁的冰墙赫然浮现于眼前。
随着那种冰凉刺骨的感觉慢慢传递到自己有温度的手中时,他下意识地撤回手臂,向后退出了十数个身位格。
望着江陵那种惊慌失措的神情,陆子漠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痛快与畅然。
随着冰墙渐渐化成一团冰凉的水雾,墙后的那人也逐渐浮现于眼前。与之一道的,还有一阵桀骜不驯的张狂之语。
“怎么,这就是传闻中鼎鼎大名的小师叔吗?一拳之功果然强悍如斯。
我这修炼几载的《玄寒真经》,都被您给砸碎了一地冰碴呢!”
闻听此言,江陵一阵苦笑。
“《玄寒真经》?居然是《玄寒真经》?!袁师弟,你居然将八品功法就这么给你家爱徒练了?!”
广贤峰峰主陶岱震惊的话语一出,所有峰主的视线都聚焦在了藏经峰峰主袁书桓的身上。
“欸,陶师兄,子漠可是一代天骄,论起资质实力,足以超越之前所有他这个年龄的任何人。
如此人杰,自然要倾尽一切资源去培养啊!”
“哼,倾尽一切,我看你是想把你这藏经峰峰主的位置,留给你的爱徒吧!又或者说是想让陆子漠,成为掌门的有力竞争者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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