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可巧就巧在,齐战一便是这么个不怕死的家伙。偏偏是一个人强行占了这两点。那意味着什么呢?那意味着只要有齐战一存在,李世的手上就跟自己一样,同样掌握着军方的力量。那对于自己不一定不利,却一定无益!
怎么办呢?对于李一凡来说,倒也简单。干掉就是了。也便有了现在的一幕。
此次与员峤的战役,瀛洲只派出了李一凡统领的葬野军和齐战一所带领的破军。而两军所接到的旨意也一样,各自出兵一万。
而区别在于。齐战一比李一凡老实,真的只带了一万破军。而李一凡则是私自又带出了一万葬野军,埋伏在战场四周。
待到战役结束,破军本就力乏,齐战一身上也多处负伤。却是在返回途中,不知何处又冲出了整整一万以逸待劳的葬野军。
这么一来,仅剩下了五六千的破军已然无法面对。主帅齐战一更是被李一凡直接砍去了一条左臂。只是半个时辰的功夫破军便被葬野军完全剿杀殆尽。
主帅齐战一被属下舍命救出,换来一次逃走的机会,却也还是因为身上的伤实在太重,被李一凡的人抓了回来,此刻被按在了这街头巷角。
当真也算是个“街边大胜锣鼓响,巷内落败英魂灭”了。
面对齐战一脸上不屑中夹带着厌恶的表情。李一凡轻蹲俯视,却丝毫不为所动。随之是嘴角的一丝轻笑。
“齐统领,这是什么表情?”李一凡明知故问。
齐战一听了,则是有气无力,看着李一凡:“想不到我齐战一。为瀛洲而战,却被自己人暗算……”
“齐统领什么话?”李一凡听了又笑:“这要怪齐统领自己啊。一介武将何必参与党争呢?把自己的性命和前程都搭进来。划算吗?”
齐战一听了,冷哼:“参与党争……难道我要眼睁睁看着瀛洲落在你这样人的手里吗!?”齐战一说到这里,似乎是急火攻心,随着低吼,一口鲜血不自觉的喷吐而出。
李一凡看到这一幕,则是赶紧从手下手里夺来一块手帕,关心一样的替齐战一擦着嘴角鲜血。
“别别别,别激动,你身上有伤。”
李一凡说着,把那擦了血的手帕随手丢在地上。缓缓站起身,暗金色的眼眸中一股凌厉杀意闪过。
冷言道:“你为瀛洲生,替瀛洲战,因瀛洲死。倒也不错……”
“李一凡……你不配代表瀛洲……”
齐战一的话还没说完,那李一凡手中的暗紫色长剑已然出鞘,猛然刺入齐战一身体。那句话终归是没有说完。
利刃的猛然刺入。甚至是吓到了那原本按住齐战一的李一凡手下。那剑刃,离最近一个手下的距离不过咫尺……
李一凡的手下,各个都是征战沙场的将士,那利刃刺穿身体,自然是见了不知道多少次。这些倒是无所谓,而真正吓到几个人的,是那来自于李一凡眼眸之中的凌凌杀意。让人不自觉的浑身冒冷汗。
利刃抬起,再度刺入,抬起,再刺……
这样的动作不知道持续了几个来回。才终于停住。
李一凡缓缓收剑,头也不回。只丢下了一句。
“拉去个没人的地方,风光大葬……”
那巷中本就阴冷。此刻以不知何时布满了一中血的腥味。
李一凡兀自朝外走着。接过身后侍从递来的手绢,熟练的擦拭着手上,脸上属于齐战一的鲜血,随手把那手绢甩到一边。
那侍从呢,倒也机灵,赶紧跑过去拾起手绢。又追上李一凡:“七殿下。”侍从在怀中掏出一封书信,轻轻递给李一凡。
李一凡接过书信,打开。
侍从在其身旁说道:“我们猜的没错,李世确实跟员峤有所勾结。”
李一凡看着那书信,只是冷哼。下一秒却是把那书信撕了。
“七殿下……”那侍从有些疑惑的看向李一凡:“若是把这书信交了……”
“若是交了……”李一凡打断侍从:“岂不像是我有意陷害?”
侍从点点头。跟在李一凡身后,忍不住又道:“齐战一生性嫉恶如仇。一旦知道李世勾结敌国,一定不会跟李世同流合污……属下不懂……”
“你不懂。”李一凡停下脚步,转头看向侍从:“为什么我一定要杀了齐战一?”
那侍从见李一凡转头,赶紧低下头:“是。”
“因为他现在是李世的军事力量。”李一凡冷言:“我从没想过要成为储君,不过有一点,李世也不能成为储君。只要能达成这一点,谁死了都没关系。”
李一凡说罢,没再多言,只是兀自继续朝巷外走去。
那侍从倒也懂事,见李一凡不愿再提,也便是不再多问,可刚准备跟随李一凡离开,那李一凡身前分明是已然出现了两个白袍掩面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