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商红玉一席话,似乎已经把钟离渡安排的明明白白。甚至是连那扣在钟离阳脑袋上的罪名都想了个明明白白。
手里捏着那茶杯。仔细思虑着。
商红玉说的没错。这对于钟离渡来说,的的确确是一个天大的好机会。如若真的成了,那便是小了钟离渡最大的一个心愿。
平日里。钟离渡虽说自己的能力也很出众。却怎奈何那东宫的储君太子钟离阳,确实不负太子盛名。心怀天下,爱惜百姓。颇得不少官员百姓得称赞。除了那身子总是病怏怏,其他各个方面都极度出彩。
要问一个强者最怕什么。那便是一个比他更强的人。这种总是被比下去的感觉不好受。而恰好,那个比自己更强的人,他坐在那自己千百次求之不得的东宫之位上。
那种感觉。也就随之会从一种不好受,变成一种嫉妒。
钟离渡自问。让自己坐这东宫太子,不一定比钟离阳强。却也未必就比钟离阳差。到头来,还是那心中实在不忍丢了大好机会。抬头看向商红玉:“你确定……只需母妃一句话,便可以……”
“换做平日里,可能不会。只是放在现在,贵妃娘娘一句话,可要管用的不少。”
商红玉回答道:“这几年以来。陛下年岁愈发大了。而太子殿下作为东宫储君,也自然而然的承担起了太子辅政的作用。这对于太子殿下是好事。可以展露自己更多的宏图伟略,抱负雄心。可是太子辅政已经有三年之久。朝堂之上,羽翼也愈发丰满起来。不知道殿下有没有发现……”
说到这里。商红玉微微停顿。轻笑道:“这一年多以来。太子殿下在朝堂之上表达自己观点的次数已经变得越来越多。虽说其观点确实都是些为国为民的好点子。不过……好像并不是很称陛下的心意啊……”
商红玉微微眯起那双眸子。笑得优雅,却总让人不寒而栗,接着说道:“一年的时间。这辅政的太子和那主政的帝君。观点的偏差好像越来越大了。”
商红玉的声音很慢,字字清楚的回响在钟离渡耳边:“有人说,是那太子的思想愈发先进。进步。甚至也有人说是帝君的思想出现了落后,与时代脱节……不过这些都无所谓。也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那君臣父子间曾经的同心同德似乎愈发的不可靠了。自己的儿子,比自己还得到那文武百官,黎民百姓的青睐,信任,甚至是支持。难道陛下对这些就真的视若无物?真的并不在乎?真的就从未多想过吗?”
商红玉不禁冷笑:“一切不过也就是因为那帝君还仍是帝君。太子亦还只是太子罢了。不过是因为这个愈发强大起来的太子,在陛下眼中,还是可以被自己控制住的。至少……是咱们这个崇尚战争的陛下,认为还可以通过武力强行控制住的。可如今不同了,殿下。”
商红玉紧紧盯着那钟离渡。
一字一句:“如今不同。如今那太子正手握重兵,身伴邪宗部队的走来。如今陛下手里能立刻使用的兵马极度有限。难道在这个时候,陛下还认为,这个太子在此刻。一样还可以别自己直接控制住吗?
如若这个时候,贵妃娘娘一句枕边清风。随随便便推出一个,陛下本就疑惑却一直压在心底的问题。陛下还会无所作为吗?”
商红玉的话,句句在理。那要做的事情似乎已然被这眼前女子推到了钟离渡的手上。
钟离渡思索片刻。那性子本就随了老子,喜战,铁腕。从不啰嗦!此刻便是咬咬牙。
问道:“你确定,你有把握让那钟离阳必死?”
“那只是一支两万三千新兵组成的崭新师团而已。训练尚且都并不到位。怎会敌得过那训练有素的第五重甲师团?至于那钟离阳。”商红玉笑了笑:“殿下只需派个高阶契者随着第五重甲师团一同前去,便可保那钟离阳没有活路……”
钟离渡双手合十,撑在额头上。“你先下去吧。”
听了这句话。商红玉则也并未多言。此刻只是对钟离渡微微行礼。起身离开……
那商红玉作为显王钟离渡的谋士。走出那庭院却并未回去自己的院落。而是径直走出那显王的驻地,上了一辆并不显眼的乌顶马车。
马车在那清凉宫中转了好几个来回。足足将近半个时辰,才终于停在了另一处的院落。
走入院落。再一次到了一块暗色屏风前方。
商红玉微微蹲身行礼:“殿下……”
“事情办完了?”那屏风后的声音再一次响起。沉稳,冷漠,还有一些与生俱来的阴暗气场。
“对他讲了些利弊。”商红玉微笑道。
屏风之中,传来声轻放茶杯的声音。“怎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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