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玄和戴昀两人想不通。离欢却似乎思路清晰。
眼神中依旧是那样毫无畏惧看着盛怒之中的帝君。
“当然有关系。”离欢继续说道:“第五、第九重甲师团为何交战?是父皇下令让第五重甲师团剿杀第九重甲师团吗?”
钟离伐听着离欢的话,没作声。这事情自己自然是做不出来的,命令自己也确实没下过。
“父皇身为帝君,即便那第九重甲师团曾经易帜也定不会做出这样的选择。可既然如此,为什么两师团会展开交战呢?”
离欢自问自答着,继续说:“只有一种可能。是第九重甲师团先行发难,第五重甲师团被迫迎击。是那东宫储君太子钟离阳,趁父皇身处清凉宫中,身旁并无重兵,带着邪宗部队欲图起兵夺权!”
离欢一边说着,一边转头看向那钟离渡。
“三皇兄。我说的可对?”
被人把自己早就想好的说辞说了个干净的感觉并不好受。钟离渡跪在地上,一时之间,肯定否定都是错。只好不说话。
离欢也并未多问。只是转头再度看向钟离伐。轻轻行礼:“儿臣得知此事,实在担心父皇,便携罔尊赶往落日岭。中间却不想被戴王爷,墨宗主,以受到皇命罗之州军事演习为由挡在西海沿岸,无奈只得冲阵。”
离欢说着。便是转头看向戴昀,墨玄两人。
问道:“不知两位宗主,意欲何为?”
那戴昀和墨玄两人,本来还等着显王和印王朝那离欢头上扣顶反叛的帽子。却没想到,这帽子倒是先被离欢给自己扣在了头上。
此刻只是纷纷朝那帝君行礼。
钟离伐看着两人对自己行礼。轻轻摆手。
这两宗是自己叫过去封锁西海沿岸的。所为的也正是挡住离欢。可离欢一番话无疑是映照了自己之前的所有怀疑。反倒是让自己都骑虎难下。
怎么说呢?说自己不知道此事,直接把墨玄和戴昀拖出朝堂砍了脑袋?那得罪的可是四大宗中的两门!可倒也不能当着文武百官的面,说是自己怀疑两个儿子造反,刻意为之吧?说出去可太难听了!
无奈之际。钟离伐只得说道:“当时罗之州境内确有演习,不怪他们。”
离欢听了只是轻笑。反而转头朝着戴昀和墨玄两人轻轻行礼。
笑道:“那看来是我误会二位宗主了。”
面对离欢这样的客气。墨玄和戴昀自然也没法说什么。
戴昀回着笑脸,对离欢回礼:“七殿下救护帝君心切。大水冲了龙王庙……”
离欢没再理会戴昀的笑脸只是转头再看帝君。
“儿臣实在担心父皇安危。无奈只得冲阵。待到罔尊冲到落日岭,第五、第九两师团已经开始交战。之后的事情,父皇都知道了。”
钟离伐面对离欢的这些说辞。有些难办。只得再度问道:“两军为何无一生还?”
“钟离阳那叛臣逆子竟对父皇做出如此悖逆之事。”
离欢像是早有准备,回应道:“第九重甲师团先易帜后叛变,其罪当诛。第五重甲师团身为清凉宫附近唯一军事集团,却并未对此事率先察觉,对战一支新兵组成的军团也难分伯仲,死伤过半。难辞其咎。儿臣一时杀红了眼,罔尊又足够强大,便杀了个干净……”
话说完。没等钟离伐做出反应。离欢便是率先跪拜:“儿臣深知,第五重甲师团罪不至死。愿为此事领罪。”
听着离欢的话。钟离伐看了看那皇座之下纷纷跪倒的众人。
离欢一席话,没给留出任何过多的余地。此刻领罪用其话说,也便是护驾心切,诛杀了一支本就死伤过半的带罪之师。这罪便是领了,也不大不小……
无奈之际。钟离伐只是沉声静气:“都起来。”
满朝文武三位皇子,听了钟离伐的话,纷纷起身。
那显王钟离渡起身。对于此事还是耿耿于怀,便是上前一步站到离欢身边:“父皇。如若此事真的如七弟所说。那为何不见皇长兄尸身所在?”
钟离渡这句话。一来一定是因为对这离欢倒打一耙的事情耿耿于怀。二来,则是想试图确定那钟离阳究竟是生是死。毕竟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钟离伐此刻并未多说。只是抬起眼眸,看向离欢。
“叛乱已止。逆子钟离阳尸身,我已处置。”离欢回答。
钟离渡自然不会甘心这事儿被离欢一笔带过去的。此刻转身面向离欢,追问道:“七弟。什么叫做你已处置?如何处置?怎样处置?尸身现在何处父皇尚且不知,如何知道你说的事情究竟是真是假?”
离欢微微回过眉目,看着钟离渡,并未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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