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人婆婆热情地将三角酒放在了老柯的面前,微笑着伸了伸手,示意老柯可以享用美酒了。
而我们的老柯则凝视着面前的这三支黑白相间的羊角杯,就像切尔诺贝利废墟里探测核辐射的专家似的,因为这些杯子真的有些年头儿了,外观看起来确实是有些斑驳的痕迹,就算是多次的清洗,也恢复不到原来的模样了。
本身就有些轻微洁癖的他,心里十分地抵触面前的这几个杯子,再看看那个苗家老人,满脸皱纹皮肤黝黑,两双大手尤其的粗糙,厚厚的指甲被烟斗熏得已经焦黄,不行,不能再看下去了。
现在在老柯的心里,老者个人卫生已经严重的不达标了,谁能保证喝了这几杯酒不会上蹿下跳、跑肚拉稀,不行,我得想个法子别让这些酒进肚。
他咽了口吐沫强笑了一下,对着苗人老者呲了呲牙:“大伯,我先吃口凉菜垫个底儿,一会儿就喝。”
老者也憨憨地冲他笑了笑,摆摆手示意他不要着急。
老柯抡起胳膊夹了几口凉菜吞了下去,咬了咬自己的后槽牙,右手拿起一角酒浅浅地喝了一口。
这酒本不是十分地辛辣,也就是三十来度罢了,但老柯却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他的手一抖这杯里的酒都洒在了桌子上。
哎呦,对不起!对不起!老柯捂着嘴急道。
小涵连忙起身过来查看,“这怎么还喝激动了呢?你着的什么急,没人跟你抢啊!”
老柯此时是戏精上身,把所有已知的痛苦表情表演地淋漓尽致,鼻涕眼泪也受邀在他脸上尽情地表现着。
“要不我替你喝吧,哥”有些开始担心的小涵说道。
“咳、咳、不用,不用,喝急了,我缓一缓就好了”
这时苗人婆婆已经将桌子上的酒擦净,老者也走过来安抚老柯,叫他不用着急也不必勉强自己。
老柯则执意要将剩下的两角酒都喝完,但是要缓上一缓,在一旁的小涵把自己的茶给他灌了几口,苗人婆婆和老者则是有些歉疚地陪在一边。
此时老柯心里默念,赶紧走开啊,两个老家伙一走我就把酒给倒了,说是敬酒最后再收我们一大笔酒钱。你们可打错小爷我的注意了,连黑店都没能把我怎么地,就凭你们俩,嘿嘿,看我见机行事。
老柯正想着,机会就真的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