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宫别苑,树下
赵开济拖着伤痕累累的身子,瘫坐在地上,右手紧握着已经断裂的枪头,左手捂着腹部的洞穿伤,鲜血不断喷涌,这是他全身受到最严重的伤口,
看着狼狈的驸马坐在树下,夏元谕闭上双眼,问到:
“六年前,你们赵府欺压我夏家的时候?敢问想过会有今日吗?”
赵开济看向不断向自己逼近的禁军们,猛烈的大口呼吸着稀薄的空气,他心中有些震惊,制式武器已经强悍到如此地步了…不光其武器无法用命痕能力分解掉,就是那超越普通箭弩的射速,就令无数人恐惧,
他再次吐了口血,缓慢的从地上站起,看着夏元谕,道:
“你,夏家是什么德行你自己不清楚吗?”
说罢-食指拇指放在嘴边,吹了几声口哨,随后就倒在地上,无力的说到:“看来你们夏府,是想借此机会东山再起啊。”
夏元谕摇了摇头,情绪有些变化,大声吼到:“我知道,以你的性格,绝对瞧不起我们夏府的所作所为,可是你就是那干净的种吗?你们赵府?手下的冤魂少么?!”
禁军已经里赵开济不足十步距离,
有些人已经开始收回弓弩,拔出长刀,准备擒住赵开济,夏元谕更是拿起弓弩,对准赵开济的丹田,
在场的所有人都差不多认为赵开济的辉煌生涯就要这么结束了,
夏元谕甚至想看到赵开济趴在地上,涕泪横流的求自己饶他一命,他已经幻想出这一副画面了,他回想六年前,他的父亲跪在地上求赵明德手下留情,留夏家血脉的场景,他心痛了六年,他来到了百怒门下,没有了夏府的支撑,他的地位连一条狗不如,他为了留在百怒身边,让王上看到自己,用自己的性命去赌,终于用辟痕丹强行让自己突破至命痕四层,也因此留下严重的创伤,致他也许寿命将不过30,
但着足够了,他看到了,他仿佛看到赵府的未来,是比夏府还要悲惨的下场!
“呖—呖——”
几声凌厉的鸟鸣打断了他想象,他和那些禁军都抬起头,望向天空,只见一抹彩光向这里冲来,而后跟着的,则是…
“快跑啊!是飞石啊!”、“快快!快,去救驾!”
禁军一瞬间乱成一团,面对从天而落的巨石,禁军卫士们溃散如烟,各自逃窜,
夏元谕看着周围的废墟,突然转过头来,脚尖点地,向赵开济冲过去,他瞳孔缩小,凝聚,嘴角已经上扬到极致,他几乎癫狂的说到:
“你,赵府用了炮烙!对王宫,对圣上,你就算逃得了今日,又有什么办法躲得掉圣上的诛九族呢?”
他将向自己袭来的滚石强行分裂,重新分裂成一截截锥子般的石笋,向赵开济掷去,
“赵府,今日必亡!”
“那可未必!”赵开济突然站起身来,迎向夏元谕,
电光火石,夏元谕倒飞出去,砸在地上,翻滚了很远,直至宫墙将他挡住,一口鲜血,他疯了,近在眼前,自己却错失了机会,
嘶吼着支撑起身体,他骨骼几乎碎裂,皮肉迸开,
他眼神渐渐聚焦,在被打飞的过程中,他在想,赵开济是如何绝境反击,并给自己造成了这么大的伤害…
当他看到赵开济身旁站着一位亭亭玉立的少女,身着白衣,肩披青色琉璃,手中则拿着一副金色面具,
夏元谕瞬间跪在地上,口中的鲜血呛住了他的咽喉,他沙哑的说到:
“禁军统领夏…夏元…,拜见公主……”
赵开济从百漪手里接过面具,与手中的断枪放在一起,他眼神黯淡,笑道:“我还以为你不会来的…”
百漪早已梨花带雨,她一把抱住摇摇欲坠的赵开济,泣不成声的答道:“我没想到父王这么快就会出手,我…”
赵开济用护腕下最干净的手腕处搭在百漪的脸上,示意她不用多言,他很开心,在爱人的怀抱里,就算是死,那也是很满足的了。
夏元谕抬起头,看向那你情我浓规的二人,眼角闪过一丝阴险的神色,
环顾四周,发现离自己不远的地方有一把已经上了箭的弓弩,不知是那位禁军仓皇而逃,将武器落下,
同样也给了夏元谕最后的机会,他知道,如果错过此次机会,他能亲手干掉赵府的人的机会,几乎为零,他从不寄希望王上会真的助他复仇,他只是百怒的一颗棋子,一条鬣狗,但是他的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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