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人看来,洛舒阳是连命痕都没有的废物,但那些瞧不起权府的人,眼光短见,竟然想不到连命痕都没有的府主,是靠什么?让权府依旧矗立于四府八荒之列?
在自己出事儿后,父亲…始终是站在风口浪尖的第一线…为自己尽量创造绝对的局势,想到这里,洛寻的眼眶湿润了…
是啊,又有那位父亲愿意看到子女受了委屈啊…只是为了儿女们更好的成长……愿意默默无闻,被人轻视,嘲讽,承受着原本不属于他的痛苦…
“寻儿,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你说赵开济也被救下,那就说明布局的百怒已经满盘皆输,但是他在关键时刻没有和黑衣人一起拼死一搏,很明显有两个原因,要么是觉得这不是最佳的搏命时期,要么就是在此刻,他有了比杀了我还要重要的目的!”
洛舒阳骑马向赵开济和赵明德休整的地方驶去,不断的思考着这个问题,片刻后,他抬起头来,表情凝重,冷声问到:“寻儿你刚刚说赵明德带着黑甲士和赵府的人杀进王宫了是么?”
洛寻愣了一下,下一刻也是反应过来,惊呼道:
“百怒一开始就是为了引赵明德过来!只是没有想到诱饵并没有成为真正的诱饵,但是结果是一样的,因为王宫高耸入云,传达消息极为不便,就算宫里安插的眼线获知消息,都无法第一时间报回,因为这样,不断恐慌的赵明德才会因为担忧而失去了冷静…带兵进宫……”
“无诏带兵入宫,无论原因,一律按谋反论处!夷九族!”洛舒阳低沉的说到,
“我们必须尽快去和赵明德他们汇合!一同撤退!保留兵力,如果那帮黑衣人的破炎弹禁军也会有,那黑甲士和赵府的人只会白白牺牲,一步步损失自身力量,降低在燚城对百怒的威胁。”
说完,洛舒阳加快的速度,向漪涟殿驰去。
漪涟殿,百漪命趁乱躲藏起来又被发现抓起来的太医给赵开济简单的疗伤止血,暂时缓住了伤势,赵开济毕竟是素灵期巅峰,身体强度也有了一定增幅,除了一些致命伤势,在太医的妙手回春下,已经大致有了好转,赵明德则是着急的在殿外等待,他带了亲卫和周围的禁军厮杀着,而赵府和黑甲士的支援却久久没有上来,自己率领的几千军士现在也是所剩无几,在勉强抵御着,
他实在想不明白,王宫禁军并没有重形武器,而黑甲士和赵府军队都有着投石车等火炮,面对如此猛烈的进攻,按道理早已冲破王宫,和本部汇合了……
到底是因为什么,难道后方出事儿了?
而此时此刻,王宫外早已是一片寂静,一支举着带有【夏】字旗帜的小队不断搜寻,翻动着那些尸体,检查是否还有幸存者,如果是王宫的禁军和夏、杨家的人,则是急忙送上担架,如果身上或着装是有【赵】、黑甲士的特点的,则是再补一刀,确认没有气息后再探寻下一个,
百怒在宫门口,看着那一地尸体,惨笑到:“本王给他们机会了,只要不反本王,就不死,这么简单的道理,你说他们怎么就不明白呢?”
一旁身着铠甲的男子听后向前一步,抱拳道:“王上,这些人硬闯王宫,按律都是要夷灭九族,无一能逃的啊。”
“不。”
“不不不,你这话说的不对。”百怒捋着自己的一撮小胡子,拍打了一下自己的衣袍,继续说到:“本王是仁君,对列强百怒对百姓百仁,这乃是先王为本王取此名字的由来,所以啊,夏元吉,你哥殉国,不幸被逆贼所杀,而你!现在是本王的左膀右臂!”
他一甩衣袖,伸手搭在夏元吉的肩上,笑道:“本王会让你看到,在本王拿到本该属于本王的东西后,一扫诸国,成那千古一帝的时刻,你们夏家,是最大的功臣啊!”
夏元吉一听,立马单膝跪下,低头抱拳,回道:“谢王上嘉奖!末将定要助王上顷生之力,为王上肝脑涂地!
百怒哈哈大笑,声音压低,眉毛一挑,笑道:“所以,和你一样,那些黑甲士,曾经也是本王的得力干将,只是一时糊涂做了傻事儿,咱们应该宽恕他们吧?所以,他们就以烈士授封吧,今晚此事,对外就说黑甲士抵御逆贼!勇当其冲,只可惜中了赵府奸计,全军覆没,本王甚是痛心啊!”
夏元吉依旧跪在地上,
“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