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婉柔,莫怪本王心狠。5怪只怪你是皇帝赐予,怪只怪你时运不济,命该如此。此生除去若倾城,本王不爱任何女人。
即便日间不去上朝,夜宴还是要去的。慕容元楹起身,缓步离开亭子,一丝一毫都不去碰,那碗冒着腾腾热气的燕窝粥。
栖凤宫。
“什么?百鸟朝凤?”苏流云傻了眼,这个云国使臣竟如此狂佞。世间只闻百鸟朝凤,何曾真的有过百鸟朝凤?她虽是皇后,却也无计可施。难道要将万千鸟儿,悉数粘在自己身上不成?
“是。”李沧木面无表情。
苏流云神色慌乱,手心冒着冷汗,距离晚宴只有半日,她上哪去排演百鸟朝凤。更何况,纵然雀鸟司有百鸟之数,她也没有齐聚百鸟之能。
看了李沧木一眼,苏流云摆了摆手,“你先下去,本宫想想办法。”
闻言,李沧木施礼退出。
锦月一脸难色,“娘娘纵是凤体,也难有百鸟齐聚之能啊,这云国使臣可真会出难题。夹答列伤”
重重呼吸,苏流云的眼底掠过一丝狡黠,“云国使臣不过是想皇上难堪罢了,才会这般刁钻。只是……若本宫无法达其心意,怕会贻笑大方,反倒令皇上陷于困境。”思及此处,苏流云越发急不可耐。
突然,锦月心生一计,“莫若娘娘称病不去,岂非好事?”
“称病?”苏流云大喜过望,“不错,既是病了,也不必去引百鸟朝凤。锦月,待本宫过了这个坎,必定重重有赏。”
“谢皇后娘娘。”锦月扑通跪地,笑逐颜开。
称病是最简易可行的方法,国母生病,自然无需演示百鸟朝凤之景,凡事皆推脱得一干二净。想来云国使臣也不会放肆至此,要国母带病演示。
苏流云眸色微转,骤然倒地。
锦月配合得恰到好处,佯装一脸焦急,厉声尖叫,“娘娘?娘娘?来人哪,快传太医,娘娘晕倒了!”语罢,见到宫婢们冲进房内,锦月不禁嘤嘤抽泣,“娘娘忧思过度,已然晕厥,快传太医!”
众人将苏流云抬到床榻上,锦月朝首领太监——杜仲使个眼色。杜仲是何许人也,自然知道锦月与皇后此举必有深意,何况方才听见李沧木与苏流云的对话。用膝盖想也知道,称病是无奈之举,也是最合情合理的推搪之术。
杜仲急急走到宫门口,见王太医匆匆而至。
面色凝重,杜仲拂尘一甩,行至王太医身旁,话中有话的开口,“王太医辛苦,快些看看皇后娘娘。娘娘操劳后宫,忧思过度,只怕要好生静养才是。王太医,你说是不是?”
王太医眉头微蹙,年过半百的老者,当然知道宫中的把戏,只是尚未完全明白。不由的放慢脚步,王太医顿了顿,“请公公明示。”
杜仲嘴角扬起冷冽的笑意,“王太医是个明白人,皇后娘娘如今病了,自然不宜出门。即便王太医妙手回春,想要医治娘娘,也得一段时日才够。你看皇后娘娘这样虚弱,今夜……”
一刹那,王太医彻底顿悟。
云国使臣要求皇后演示百鸟朝凤,此事闹得满宫皆知,想来皇后娘娘也是因为这个,所以故作称病。
随即冲杜仲作揖,王太医颔首道,“公公放心,下官明白。”
“明白就好,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不用咱家教你了吧?”杜仲挺直身躯,一脸的傲慢,“待会看完病,记得仔仔细细的回禀皇上。”
“是。”王太医脊背上一身冷汗。
不消一盏茶的功夫,整个皇宫都知道皇后卧床不起,病的不轻。
花未眠嗤冷,“不过是小儿玩的把戏,也想糊弄人。当别人都是傻子吗?”
夏音眼珠子滴溜溜的转,“皇后不在更好,娘娘可以在云国使臣面前一枝独秀。”
“这不是还有萧贵妃吗?本宫何来的一枝独秀。”花未眠嘴上虽是这样说,心里却乐开了花。萧贵妃虽然位份高,家世好,但不懂争宠。皇帝对她只有敬,却从不宠幸。
相比之下,她花未眠就好得太多,不仅恩宠优渥,而今还身怀龙嗣。来日诞下皇子,地位绝对比萧贵妃尊贵。
蓦地,心底忽然生出一个恶毒的想法。若是趁着外国使臣在场,借刀杀了若倾城,岂非更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