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软丝榻上的若倾城,慕容元策面色有些泛红,许是一路抱着她过来的缘故。夹答列伤所有人见到皇帝抱着若倾城,都不由自主的背过身去,谁敢直视,除非不想活了。但是所有人都清楚了一件事,宫奴若倾城只怕……即将不再为奴。
原本欺辱过若倾城的人,开始胆战心惊,要么学会去找靠山,要么静心想想该如何弥补逢迎。
披香殿。
江泰安一抹额头冷汗,从床头凳上起身转向慕容元策,施礼跪身,“启禀皇上,所幸有太医事先为公主扎针续脉,公主才能一口气撑到现在。微臣已经为公主重新施针,再加上微臣的几帖药,想必不久便能醒转。”
顿了顿,江泰安看着慕容元策欲言又止的摸样,心中不觉明白了几分。
但听到慕容元策身旁的窦辞年开口问道,“公主当真无恙?”事实上,窦辞年是替慕容元策问问,若倾城腹中的孩子,可还好?
江泰安也不是傻子,方才诊脉,已经确诊若倾城有孕。现在窦辞年这样问,想必也是知道实情的,否则按照皇帝的性子,又怎会把若倾城移出何园入住披香殿。缓了缓,江泰安道,“皇上放心,公主母子平安。微臣下针十分小心,即便是药石,也是慎之又慎,绝不敢伤及公主母子分毫。”
闻言,慕容元策似乎松了口气,终于将手中的茶杯慢慢端起,放在唇边抿了一口。
窦辞年冲江泰安使个眼色,江泰安即刻跪安,“皇上,微臣先行下去,汤药不久便能送来。”
慕容元策颔首,江泰安随即退下。
“皇上大喜,如今公主也有了身孕,算上贤妃娘娘的龙嗣,来年便会有两位皇子诞生。5”窦辞年喜笑颜开。
皇室血脉,枝繁叶茂自然是好事,但是一想到若倾城的身份,慕容元策的眉头便再也无法舒展开来。
他是皇帝,有些事不能为所欲为,不能随心所欲。有些事,更不是想象的那么简易。他决意留下若倾城与其骨肉,注定了要与很多大臣不快,说不定会是一场惊心动魄的风波。不过若倾城有孕倒让他想起一件原本很棘手,如今却迎刃而解的事情。
司马逸!
司马逸总不会想要一个,怀着皇帝骨肉的女人做妃妾吧?
也能教慕容元楹彻底死了对若倾城的心思,安安分分的做他的靖王。
“去御书房取朕的圣旨来。”慕容元策忽然开口。
让窦辞年也吓了一跳,莫非皇帝是想……拧头看了床上的若倾城一眼,心里有种不安的预感。但皇帝毕竟是皇帝,窦辞年也不敢违拗,只能俯首称是,躬身退离房间。
圣旨?皇帝要下圣旨?是册封若倾城?还是……
笔走游龙间,大气磅礴。
慕容元策的字,苍遒有力。他可不想自己的孩子出生后,有一个身为宫奴的母亲。如果这样,那这个孩子会是宫闱斗争的牺牲品。别说长大成人,只怕平安降生都是个问题。
后宫的倾轧,世人皆知。只是未到,需要他动手清理的程度罢了!
窦辞年看着慕容元策书写圣旨,一字一句小心斟酌,何其谨慎。也只有对若倾城,他肯花这样的心思。想那皇后的册封诏书,还是皇帝直接让文渊阁撰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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