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头切齿,狠狠的望着慕容元策悠逸的模样,司马逸有种被人打了一记耳光的羞辱。但是,司马逸确实找不到说辞,来反驳慕容元策。
既然若倾城有孕,便是在他来之前已经存在,不能说是慕容元策故意的。只能感叹这个孩子来得不巧,自己来得太晚。所以,错过了。
像霜打的茄子,司马逸眼底的灰白令人惋惜。徐徐转身,“本王告辞。”那一刻,司马逸脚步沉重,缓缓向门口走去。
慕容元策没有看清司马逸的表情,只是最后一句告辞,有些酸楚的味道。心里陡然升起一丝释然,若是没有这个孩子,也许今日说告辞的,会是若倾城。如果是若倾城来告辞,他不知道自己是否还能坐得住,是否还能无动于衷。
这一次,险胜。
“英王既然知道皇上封了云嫔娘娘,为何会不知娘娘有孕之事?”窦辞年不解的说道。
慕容元策冷哼一声,“有人想让他大闹一场,所以有目的的告诉他一些,而又隐瞒真相。”
“何人如此大胆?”窦辞年一怔。
闻言,慕容元策的眸色突然一片肃杀,犀利无比。
见状,窦辞年不再续话,闷声不响的站在一旁。蓦地,他好似想起了什么,神色有些慌乱,不由躬身道,“皇上,披香殿那边……”
“怎么?倾城还未醒吗?”慕容元策陡然回神,剑眉横挑。
“回皇上的话,公主昨儿个下半夜就醒了,只是奴才怕……”窦辞年有些闪烁其词。
慕容元策心底很清楚,窦辞年指的是什么。
蓦地,寒云撩开帘子进来。只见她扑通跪在慕容元策跟前,神色微恙,“奴婢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眸色微转,慕容元策看到寒云的表情,心中略知一二。幽然道,“平身。”
寒云没有起身,依旧跪着,“奴婢无能,请皇上责罚。”
窦辞年一惊,寒云算是宫里最老练的姑姑,如今怎会这般受挫?不由道,“莫非云嫔娘娘病情反复?”
“没有。”寒云急忙道,“是云嫔娘娘不许奴婢伺候,点名要……”
“弄凉!”慕容元策冷冷的吐出两个字。
闻言,寒云的头低垂下去,再不敢吱声。
“皇上,这可如何是好?云嫔娘娘性子烈,如果不照着娘娘的意思,只怕要出事情。可是弄凉姑娘她……”窦辞年急得直跺脚。
慕容元策冷下脸,冲寒云道,“你先下去,只管在披香殿伺候着。其他的事,朕会处理。”
“是。奴婢告退。”寒云小心翼翼的退出去,一身冷汗。
起身,慕容元策迟疑了片刻,终于走向门口,窦辞年急忙跟上。
门外,清微宫的夏音候在外头,一见到慕容元策便躬行大礼,“奴婢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慕容元策看了她一眼,认出她是花未眠的侍婢,不觉神色一凝,“平身。”
夏音忙不迭道,“贤妃娘娘身子有些不适,想请皇上过去看看。”
顿了顿,慕容元策挺直身子,“朕晚上过去。”语罢,大步朝披香殿方向。身后,夏音愤愤的撇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