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辰夕,你到底是什么人?
及至云藻宫门口,慕容元策才冷着脸凝视弄痕经久不改的冷色,“夕嫔到底怎么了?”
弄痕跪地,“启禀皇上,方才众目睽睽,奴婢不敢说。睍莼璩伤如今皇上问起,奴婢只能如实相告。娘娘是因为有孕在身,气血不足才会虚弱至此。”
慕容元策骤然抬头,“此话当真?”
“奴婢不敢撒谎。”弄痕刚说完,慕容元策却三步并作两步,直奔若倾城的寝殿。身后,弄痕幽然起身,目色冰冷。
棋局终于开始了,不到最后,谁都不会知道鹿死谁手。
大步跨入房间,慕容元策不知是因为激动还是一路小跑的缘故,气息有些重。寂寥起身敛了神色,恭敬施礼后缓缓退出去。合上房门的瞬间,寂寥的眼睛骤然泛红,心酸不已。弄痕轻叹一声,理解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没事。”寂寥凄然一笑,退出这个不属于自己的世界。对于若倾城的世界,他只能远远观望,只能像隐形人一样躲在阴暗的角落里,随着她的喜怒哀乐而演绎悲欢离合。
望着寂寥远去的背影,弄痕只觉得悲凉,看一眼紧闭的房门,心头微恙。
窦辞年站在门外的廊环处等着,弄痕眉目一敛,视线紧盯。
弄痕知道,她不适合过去,有若倾城出手,结果必然是可喜的。她不是寂寥,会担心若倾城为之付出的代价,她相信若倾城有足够的能力掌控一切。因为弄凉相信若倾城,所以她也深信不疑。
床榻上的若倾城面色微红,额头还敷着冷毛巾,整个人看上去消瘦而柔弱,只一眼便刻骨难舍。
慕容元策的手,不由自己的抚上若倾城微烫的脸颊。似水深情的眼眸一刻不离若倾城的脸,面上的表情逐渐变得怪异。似笑非笑,似哭非哭。好似从地狱里挤出的笑容,在脸上绽开盛世的花。
若倾城方才是朕的睡着了,被慕容元策一触碰,便缓缓从睡梦中醒转。睁开睡眼惺忪的眸子,漾开眼底一汪澄澈。这样毫无防备的干净眼神,可以让世间所有男子为之神魂颠倒。唇角扬起一抹轻浅而疲倦的笑靥,若倾城声若蚊吟,“皇上……”
“别说话,好好歇着。”慕容元策微笑着为她拉紧被角,虽说是夏日了,但气血虚的人总会觉得体寒。此刻,他的柔情可以融化一切,“既然病了,为何不宣太医看看,若是酿成大祸,岂非教朕日夜难安?”
“臣妾不喜张扬。”若倾城幽然,“好在寂寥也懂些医术,如今断定臣妾有了皇上的骨肉,臣妾更加不敢传太医了。皇上也知道,后宫素来意外颇多,臣妾不想成为众矢之的。以臣妾现在的身份地位,怕是不能护住肚子里的孩子周全。所以臣妾思前想后,还是等皇上来了再做打算。”
心疼的望着她憔悴的容脸,那样疲倦,带着些许哀伤与无助。
“有朕在,必护你周全。”慕容元策心疼的开口,忽然冲门外道,“窦辞年!”
话音刚落,窦辞年急忙推门而入,弓背哈腰的行至慕容元策跟前,跪身施礼,“皇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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