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狼狈地奔出了咖啡厅,抬起头,看着那湛蓝如天鹅绒般的夜空,轻轻吐出一口浊气。
揉着太阳穴,贴着墙壁挪了几步,面前不知何时多了一个人,一张近在咫尺的妖魅俊脸。
“呵,还真是意想不到,女仆。”霍子殇哂笑。
白小然也有些愕然,怔了怔,然后挺直腰板道:“我只是在厨房兼职,不行吗?”
“没想到你真的是人尽可夫,要么就是在酒吧喝得醉醺醺的,要么就是在女仆咖啡厅,今天你勾的是哪个男人?”霍子殇沉着声音,极冷淡地问。
白小然忍着性子,不想再搭理他,继续往前踉跄着挪着,咖啡厅里一个声音却不合时宜地传了过来:“小米,今晚跟本少回家吧。”
“呵,是莫少?”依旧是那不咸不淡的语气。
莫凯,也是这K城出了名的混世魔王,但一般情况下,看到如雷贯耳的三大财阀时都是绕道而行,避而远之。
“帮帮我,那个人很难缠。”白小然委屈得抿了唇,微醺的酒意和泪光让她的美眸萌动氤氲。
“跟他走呗,传闻莫少为女人一掷千金,亏待不了你的。”霍子殇轻描淡写了一句,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白小然先是一哽,随即有些气恼地说:“我不是你想的那样!”虽然在这种误会下讲这句话实在俗不可耐,但这是实话。
“……哦。”霍子殇不急不躁地应了一声。
可就是这幅冷若冰霜的样子让白小然很是放心,至少比落在那个莫少手里下场好一些,于是她有些晕乎乎地贴上了霍子殇的身躯,双手环紧他的细致颈项:“亲爱的,你来啦?我等你很久了。”
时间仿似在一瞬间搁浅了,空气急骤降温,偌大的咖啡厅广场,所有人的目光几乎瞬间汇集到了门口不远处一对紧密相缠的男女身上,那目光或是凌厉,或是幸灾乐祸,因为众所周知,霍二少最忌讳女人触碰他的身体。
“八一八”娱乐报纸曾经有一期就报导了一则消息,说是有一个自恃媚如妲己、国色天香的名模,在一次商业晚宴上不过迅雷不及掩耳地在霍二少唇边轻啄了一下,结果第二天那个女人的嘴就被人扇成了台湾香肠,连那整过的鼻子都被打歪了。
所以,有时候你拿着猪头有可能拜错庙门,就像这深不可测的霍二少,跟他搭话都要经过深思熟虑,千万不要好死不死地犯了他的忌讳,否则就是自掘坟墓。
谁知,霍子殇只是眉宇轻皱了下,一点发怒的征兆都没有。
一片失望的叹息声。
霍子殇低头看了眼身上的小女人,一只手推了推她细若杨柳的纤腰,又像触电般移开,蹙眉抬头看着一直虎视眈眈、却又畏首畏尾的莫少,淡淡地问:“有没有办法将这个八爪鱼从我身上弄开?”
“不,不敢……莫二少想要的,我们怎敢觊觎。”莫凯怯怯的连连摆手,因为他分明从霍子殇那深若古潭的幽眸中看到了一股不容抗拒的威严。
原来,霍子殇也不是吃素的,许久不闻肉腥味,看来他今天要开荤了吧?
莫凯一副了然于胸的样子,笑着道:“霍二少,你慢慢‘玩’,我们先撤了。”说完便灰溜溜地走开了。
见莫凯离开了,霍子殇眉拧得更深,郁闷极了:“喂,酒疯子,把你的手拿开。”
那湿热的男性气息在耳畔碎发边萦绕,白小然耳根一红,只感觉喘息也有些紊乱,这才松开手,看了眼男人淡漠疏离的俊脸,即刻翻了个白眼:“虽然你是违心地帮了我,但还是谢谢了。”
霍子殇漫不经心的一个侧目,勾了唇冷嗤了一声,可她一身女仆装扮,实在是诱惑极了,难道自己是个女仆控?
白小然懊悔不已,暗暗责怪自己干嘛给这清傲的家伙道谢,真是脑子短路了。
“刚刚那个莫少唤你霍二少,还那样畏惧你,想来你是有点来头的人了?”白小然随口一问,其实她只是想确定一下他的身份。
霍子殇沉吟了一会:“所以你是居心叵测,伺机勾引我是吗?如果不是,那你为什么总是以这种方式遇到我,还是你觉得勾引别人本身就带给你成就感?”
白小然顿时哑口无言,只是好奇心作祟多问了一句而已,谁TMD想勾引这个自命不凡、天生傲骨的男人了,谁这么想谁就是猪!
“你说话怎么总是这么带刺?是不是很享受蹂躏别人精神的快.感?你说话能不能给人留些反驳的余地?”白小然恨得直咬牙。
“我只是喜欢一针见血。”
“你那是毒针!”
霍子殇唇畔漾起一抹魅惑的笑意:“你应该是百毒不侵型的。”兀自又哂笑了几声,突然就敛了笑意,“不要问我什么来头,我的家族是个火坑,不要试图去接近它,对你没什么好处,更不要妄想攀上豪门改变命运,结局将是飞蛾扑火、自寻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