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饱餐一顿了。”暮华乐呵呵地搬了张凳子过来,以前自己坐在轮椅上行动不便时,玉汤经常来探望自己,所以暮华打心里喜欢这个大大咧咧且性子耿直的女孩。
“真是太好了,你看这么漂亮的水晶饺子,啧啧,阿姨,你的手艺简直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了,改天也教教我。”麻秋八面玲珑,逗得暮华合不拢嘴。
“你跟沈傲和好了没?”白小然唐突了一句。
麻秋兰花指一翘,露出一颗璀璨的钻戒,还漫不经心地一挑眉,道:“看,他求婚了,经过那晚的事,他整个人脱胎换骨一样,对我百般的宠爱,而且,再没搭理他身边的那群莺莺燕燕。”
“恭喜恭喜,终于修成正果了。”白小然哽咽着声音道贺,突然想起霍子殇向自己求婚的那一幕,眼眶不自觉泛红了,甜言蜜语犹在耳边,可如今却物是人非。
这时,恩恩蹦跶了出来,凶神恶煞地吼着这个不速之客,态度极其恶劣,来这里不过半小时,就知道捍卫主人的家,绝对是狗中楷模。
“靠,敢咬老娘,活腻了!”麻秋黛眉一横,雷吼了一声。
于是乎,恩恩呜咽了一声,惊弓之鸟一样仓皇躲到白小然腿后。
白小然愤愤不平地瞪着恩恩,丫的果然专挑软柿子捏,想当初,自己被它凶悍的模样吓得丢盔弃甲,搞得自己一想起来就胆战心惊。
“乖狗狗,对美女要绅士一些。”白小然蹲下身子去抚恩恩的绒毛,“走,去我房间聊聊。”
两人在白小然的小屋里滔滔不绝地谈起了最近的八卦,白小然惊得目瞪口呆。
“什么,他死了?”
“是呀,你都不知道?据说是暗杀的,但没抓到凶手。”
“那温阿姨,就是他的妻子,有没有事?”白小然紧张地问。
“没听说有事,不过这事蹊跷得很,当时好几个目击证人在场,他妻子、女儿,还有霍子殇,这几天他们都被警方叫过去做笔录,还是没发现凶手的蛛丝马迹,这凶手就像横空出世,然后再人间蒸发一样,你说神奇不?”
白小然一愣,犹豫片刻还是忧心忡忡地问:“殇……我是说霍子殇他还好吧?”
“能好到哪去,忙着股权转让的事,你们‘天鹰’现在就是一盘散沙,裁员、减薪,有真才实干的都被他带走了。你有什么打算?”
“我今天刚出院,这些事都还不清楚,不过,我打算下午去辞职……”
麻秋惊讶地问:“你也要跟霍子殇走?”
“不是。”白小然低着头苦涩一笑,“我跟他没什么瓜葛了,以后的路我自己走。”
“那行,下午我陪你一起去办离职手续。”
霍子殇处理完一堆的公务才回过神,偌大的别墅里空荡荡的,就连一向飞扑过来迎接自己的恩恩也不见了踪影。
“笃笃。”两声紧凑的敲门声。
梅姐来打开门,就见半敞着衣衫领口的霍子殇站在门口,发丝凌乱地散在额前,深邃的眸中布满了斑驳的血丝,整个人显得狼狈而落寞。
“先生,你回来啦。”梅姐拘谨地问了一声。
“你先出去,我有话跟若幽说。”
梅姐“哦”了一声,端着餐盘走了出去。
霍子殇轻轻关上门,才缓步走近泪眼婆娑的季若幽。
“为什么要欺骗我!”季若幽轻吼,气呼呼地扭过头,仍然瑟缩在床角,不愿搭理人的样子。
“我不想看你自暴自弃的样子,你的病情不是无药可医,今晚,你一定得去。”霍子殇言语平缓,波澜不惊。
“不!你明明答应陪我去欧洲旅游的,为什么变成送我去治疗,为什么……连你,也不要我了吗?”季若幽默默流着泪,如蝶羽般的睫毛微微颤抖,投射在眼窝处的深影,瞬间成了一个无尽的黑洞,仿佛要将一切吞噬,撕碎。
霍子殇喉头一紧,闭上眼,深深吐出一口浊气,才抽出一张纸巾,为她擦拭眼泪,“你的病例我寄给英国的一个朋友看了,他说你的肿瘤没有恶化到最坏的程度,还有一线生机。”
“就算治好了又怎样,你还是不会要我。”透过薄薄一层纸,她看到他左手无名指上仍然套着那枚蓝色钻戒时,她眸中黯然一片,却只是咬紧牙,强忍着情绪,不动声色。
“若幽,当我的妹妹不好吗?”
“妹妹?”季若幽抬起头,深情地凝视着他眸底那抹暗沉幽深的蓝色,苦苦一笑,直言不讳道:“妹妹可以爱哥哥吗?可以跟哥哥结婚吗?”
霍子殇的俊脸又是一沉,叹息着道:“普天之下,比我好的男人太多了……”
“可他们不是你!”未等他的话音落下,季若幽便红着眼睛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