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喜地说。
“不了伯母,我家里还有事,改天再过来看您。”冷玉洁拉着柳寻欢,给赵春杏和美霞道了再见,然后往熟食摊走去。
冷玉洁走后,两个女人都没有说话,都在想着心事。忽然美霞说了句:“好像街上贴得到处都是的今年考上上海一所重点大学的女生,好像也姓冷,是不是就是她哦?”
“咋个不是呢,这么好一个女孩子,我们寻欢追了她很多年,想得夜里都睡不着觉。我听说,寻欢还在玉妃中学校门口,给她递过情书,这孩子啊,就是痴心啊!他怎么配得上人家嘛,人家老汉就是玉妃电缆厂的厂长,她自己人才又好,书又读得,现在考上重点大学,成了金凤凰,我儿子眼界真就太高了点儿,还去别人家干什么嘛,不是找气呕!”
听了赵春杏这席话,美霞嘴角不易察觉地笑了。
龙门阵摆完,美霞回去后,并没有听干妈的,开杂货铺。她觉得在大菜市卖点存得久的瓜蔬,既简单又能打发单调的日子,很不错,实际她过日子,并不靠在这上面挣钱。
柳寻欢见美霞离开了,嗫嚅了会儿,这才陪着冷玉洁,将车停好,两人在市场闲逛,看见水果市场有挑担的老农卖的葡萄红得喜人,就让柳寻欢靠街边儿停下来。她挑了几爪又长大又紧实的葡萄。先尝了一颗,真是汁多肉甜。她惊喜地问老农这是什么葡萄啊?老农说是‘巨枫’,是新品种,以前常栽的‘白香蕉’都铲了,改载‘巨枫’。冷玉洁疑惑地问:“你这葡萄颗颗都如龙眼般大,红得如蓝莓般发紫,是不是喷了催红素哦?”老农笑容满面的脸立时变得有些尴尬,他大声分辨说:“怎么可能加催红素呢?这是新品种,全靠科学管理,一颗葡萄一滴汗啊!”
冷玉洁蹲下身子选葡萄时,柳寻欢站在旁边看着。不经意间,透过冷玉洁的V型领口,柳寻欢的眼光扫到了冷玉洁洋红色连衣裙里的胸罩和胸罩里白晰丰满的乳沟。他的眼一跳,忙把头扭向一边,身体里感到一阵异样难抑的冲动。
家宴是快乐的,酒是用本身就回甜的酚酒,38度“竹叶青”。冷玉洁真是多喝了几杯她自创的甜心酒,一点儿没了往日淑女的作派,真是豪爽女侠啊!把个柳寻欢衬托得如个小男人般唯唯诺诺的。柳母见这样待客不成样子,于是边数落冷玉洁一天到晚就是女书生一个,什么厨艺都不会,以后可怎么办,一边下厨房,没多久就整出了几样精致家常菜品。其中一道蒜苗回锅肉,那五花肉煎得起卷儿,却不焦不硬,不肥不腻,看着油亮亮黄澄澄的,放了几颗太和豆豉做佐料,吃起来咸香松软,蒜苗香、豆豉香、肉香,杂然于嘴的龃嚼中,真是百吃不厌,回味无穷!柳寻欢连连感叹冷母的手艺精绝。冷玉洁不高兴了,在母亲面前,她除了读书,其它真是一无是处,母亲唠叨出来,在同学好友面前真丢丑,又嫌母亲守在旁边碍着他俩说话儿,于是嘟着嘴将母亲推出门,让她找隔壁邻居说话去。
酒劲微微上来,冷玉洁的脸蛋儿真是白里透红,粉中含娇,把个柳寻欢都看痴了,看得心襟摇动,不能自已。他嫌“竹叶青”是女人酒,度数太低,喝起不带劲儿,看见餐桌对面橱柜上有冷玉洁父亲的泡酒,就去倒了几杯来饮。不想喝了几杯,柳寻欢眼泪流了出来。眼睛红红的,越喝泪越多。冷玉洁是他的初恋,承载了少年时期对异性全部最美好的最纯情的梦。如今这梦碎了,横亘在他和冷玉洁面前的,是一座无法逾越的无情的大山。冷玉洁这时酒意上来,脸若敷粉,拉拉杂杂疯笑着说些不着边际的同学旧事时,柳寻欢爱极,不禁去抚摸冷玉洁的手,冷玉洁一下将手拿开,作势要打,却看见柳寻欢这般凄凉神情,又觉不忍,于是安慰道:“你个大男人哭什么啊!我又不是得道成仙,飞升九天不回来了,我不是每年都要回来吗?”柳寻欢神情仍很颓唐,冷玉洁又安慰道:“欢哥,你的心意我明白,但是我真的不愿在大好青春年华身心有什么束缚,我这个小女子就想干番大事业!这样吧”,冷玉洁诡秘地笑着说,“为了表彰你这么多年对我不清不白的痴心痴情,本姑娘再告诉你一个秘密。”柳寻欢问什么秘密啊?冷玉洁将粉红脸儿凑到柳寻欢面前,闭着眼说:“这秘密是,本姑娘想赏你,让你亲一口。”柳寻欢呆了,这完全不是他平日见到的哪个端庄持重的冷玉洁,考上重点大学的心愿得偿,也许是她太高兴疯了心吧。柳寻欢心里却对这飞来的艳福一点都高兴不起来,他甚至心里还有些由爱生恨,有些妒忌。
冷玉洁突然变了主意,说:“不,我不要你亲我,我要亲你。”柳寻欢苦笑着摇摇头。冷玉洁泯嘴儿笑着慢慢靠近柳寻欢,她少女淡淡的体香微微浸入柳寻欢的鼻中,他有些迷醉。冷玉洁俏皮地在食指上亲了一下,然后将手指贴在柳寻欢脸上。
柳寻欢突然一下将冷玉洁抱在怀中,嘴唇带着男人特有的阳刚气劲在冷玉洁丰满性感的唇边和秀挺的鼻梁上乱拱。冷玉洁吓坏了,感觉全身一丝儿力气都没有。她心里慌得不得了,拼尽最后的力气一招“窝心脚”,将柳寻欢四仰八叉蹬翻在餐桌下。看着玉妃镇的武林高手柳寻欢狼狈地睡在地上,成为自己手下败将,冷玉洁不怒反笑,眼泪都笑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