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我的爷,真的吗?”秀竹瞪着大大的眼睛,嘴巴张得能吞下一头牛。
“不过我有个小小的条件,一会儿我x你时,你可要顺着我的意。爷高兴了,什么条件都答应你。”
“人家才刚满十七岁,可是黄花闺女,爷,你说话好听点儿不行啊!”秀竹噘着嘴,满脸羞涩,瞪了眼刘长旺,低头扭捏说道。
“什么黄花闺女啊,爷x了就是爷的人了”,说着又掐了下秀竹白嫩红润的脸庞,假带威胁的语气说,“快点去吧,我的乖女,买了烧腊,吃了酒,爷还要干事儿呢!”
秀竹快活得像只花蝴蝶儿般,整理好衣服,一溜烟儿跑了出去。刚出门儿,秀竹就哭了,一路走,眼泪像泉水一般,止都止不住。
到了鼻子巷口,她用衣服袖子拼命将眼泪擦干,深怕把眼睛哭红了,一会儿回去时让刘长旺瞧出来。她来到一街之隔的张板鸭烧腊店。本来她身上包包翻完,只有十块五毛,这还是师得圆偷抓了一对儿别人养在屋顶鸽笼里的鸽子,卖了换的钱贡献给她零花用的。
在小卖部和卤菜店哪里,赊了一瓶好酒一大包烧腊。凑了大概两百元左右的东西。
烧腊店的老板儿张板鸭不愿赊帐给她。他这板鸭店是道光年间从他爷爷的爷爷手上传下来的,算来已有一两百年光景儿。以前张板鸭祖上为谋生,卤两只鸭子、烟熏两个猪脑壳转乡穿巷,赚两钱儿用。慢慢的卤出点门道儿来。那清澈透明的溪水中吃草吃鱼虾的土鸭娃儿,买来杀了,用盐和香料卤好,几天后取出来板好放在外面风干,再用青柏丫烧的烟熏,这样板鸭就初加工好了。要上柜卖时,先在秘制的卤水中煮熟,再在滚油中滚炸得焦黄即可。吃在嘴里,又香又干,很有嚼头,最适合下酒。
在张板鸭家住了八十年的小脚王太婆,最会立小钱儿查干犯,也就是祝由科那一套。她最看不起张板鸭一家人,也从不买他的板鸭。她曾努着嘴,非常轻蔑地给亲戚们说,千万别买隔壁的板鸭,我隔着门缝缝,亲眼看到张板鸭往他熬的卤水里倒鸦片烟壳壳,还以为我认不到,骗我说放的八角大香,旧社会过来的人,没吃过猪脚,也看过猪跑嘛!
传到张板鸭手上时,他为人又极精明,在家临街一面,破墙开店,搞了个“玉妃张板鸭”店,生意大好,百里闻名。
秀竹平日讨好他,平日见了张哥长张哥短地叫,这时也不叫张哥了,只轻蔑地看着他说:“张板鸭,你赊不赊?你今天不赊以后要后悔的。”
张板鸭“当”的一下将明晃晃砍板鸭的刀剁在案板上,吓了秀竹一大跳,侧着身躲得远远的。“你个女娃子耍长了,今天不赊给你,你能把我咋个?”
张板鸭的婆娘从外面急冲冲赶回来,给张板鸭火急火燎咬了一番耳朵。张板鸭的身子顿时矮了半截儿,他回身就像川剧的变脸一般,脸一抹,马上满面油光,眉开眼笑,讨好地说:“秀竹妹子,要当官太太了,咋不给哥月亮坝头耍弯刀---明侃呢!咱们还是远房亲戚呢是不是?要多少你说吧,算哥送你的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