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虹矿业公司的小蒙也很着急,不停地打电话。
坐在主席台上,代表政府出让方的刘镇长悠闲吸着烟,他想等这事结束了,可以好好休息下,也好安心去市上上任了。
市里老朋友刚开了家明月楼,其实是个风月场,里面有个小姑娘叫秦可亲的,虽然比不上他的小秀竹漂亮、风骚,但是那一嘴功夫,真不是吹的,真是天下独绝,一想起他就觉酥痒快活,无比受用。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连冷如松也坐不住了,他拨打冷玉洁的电话,却是关机。看来天虹矿业拍卖的事要黄,玉洁哪去了呢?
就在接受标书的最后几分钟,一个人走进拍卖厅。此人中等身材,三十多岁年纪,像貌平凡,神气平和。没人注意到他的到来,他悄悄走到小蒙身旁坐下。过了会儿只见小蒙走了上去,他把标书递交给了工作人员。
拍卖标的底价是三百万,加价一次至少一百万。
玉妃电缆厂出价三百万,很长时间没人加价。
拍卖代理公司主持人费了很大劲介绍白水河铜矿,然后减至加价一次至少十万,才有人加价:310,320,330,340,当玉妃电缆厂加到350万时,已经没人愿意加价了。
拍卖师无奈地举锤,正准备结束竞拍。
“一千万!”一次也没有举牌的小蒙猛地报出一个重磅炸弹。
拍卖师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如此一个烂摊子,有人竞愿出一千万来买?Sb啊!
拍卖现场出现短暂地骚动后,冷如松看了眼刘镇长,颤抖着举牌:一千一百万。这已经远远超过了他的心理预期。
“一亿!”天虹矿业再次举牌。
刘镇长像一匹中了炮弹的恶狼,狠狠盯着天虹矿业的牌子,像要一口把小蒙吞了。
这已经是一场赌博,一场战争!包括他自己,包括天虹矿业,谁也不知道白水河铜矿下层开采带到底有多宽,有多厚,如果璞琢开后,发现只是一块平庸的玉,而却用和氏壁的价钱买来的,那么他将破产,跟了他几十年的兄弟也将破产。
刘镇长手已经不再稳定,他颤抖着,但是却坚定地给冷如松竖起一根指头。
“一亿一千万!”冷如松感到胸非常憋闷,血压已经升到他无法承受的高值,他随时都有脑溢血中风倒下的危险。
“两亿!”天虹矿业很轻松地将牌举起来。
拍卖现场炸开锅。冷如松只觉耳边仿佛响起了一声惊雷。刘镇长手攥得很紧,青筋暴突,他虽然狠狠地盯着小蒙,但迷茫的眼神,却将他的思绪带到了以前那个年代。
他感到到处都是人山人海,到处都是怒涛般的声音,以前都是他趾高气昂,铁拳痛打落水狗。他一直都是以胜利者自居。但现在不知怎么了,他感觉别人在斗他。他想努力从枷锁中挣脱出来,但是却拼尽全力无法挣脱,他感觉胸中有一团恶气,憋得他难受,像要爆炸一般,他死命抓住胸前的衣服,哇的一声,一口鲜血喷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