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哥神情晦暗回到家中,万芬已在家中等他。
一见五哥,万芬的眼泪落下来,说:“我害了你!当初我就不该答应跟着你,现在一切都晚了,我真是太自私了!”说完已泣不成声。
五哥强笑道:“能把你救出火炕,我认为叫我做什么都是值得的,实际没什么晚不晚的,拿我的前程赌一个这么漂亮的老婆,我认为我赚了啊!”五哥又恢复了他一惯的诙谐。
万芬破涕为笑,跑上去,投进了五哥怀中。
她这时真的是感到了一种久违的幸福,一种枯萎的幸福,再次艰难地萌出嫩芽;一种她苦寻很久而不得,甚至为寻找这种幸福,她吃尽苦头,经历了如噩梦般的心路和人生路。如今,这种幸福不期而至,就在她紧紧抱着的臂弯中,她紧紧抱着,深怕这份珍贵的幸福,会得而复失,倏忽而逝。
“我告诉你一个秘密,”万芬躺在五哥怀中,轻声说。五哥问什么秘密。
“在螳螂家里看到的哪个神秘人物,不是老矿长,而是螳螂的父亲,玉妃镇的大人物,天原市(县改市)的副市长----刘长旺。”
五哥惊得合不拢嘴,呆了半晌,他忽然推开万芬,一拍桌子,愤怒地说:“你当时为什么不早说,害我们走了那么多弯路!”
万芬低着头,像做错了的孩子,她的眼泪又流下来,轻声说:“他知道我看见他到螳螂那里去过,他并不害怕我对他不利,相反,他把我当做了他布下的一枚棋。那天我给你们说的话,就是他教我说的,目的就是要把你们带进死胡同。”
“你为什么要听他的,他到底给了你什么好处?”五哥带着嫉恨的口气说道。
“他什么也没有给我,只是说如果我不听他的,他就把我绑起来,大剂量给我注射海洛英,让我的毒瘾大得吓人,然后就把我绑在柱子上,不给我毒品,就像《霍元甲》中的霍元甲被人强制注射毒品一样。我是深刻体会瘾君子没有毒品吸食的可怜和痛苦的,对死,我早已无所谓,但那么大的毒瘾,还被绑在柱子上,不让吸毒,那滋味,令我生不如死,不寒而栗!不敢不答应他。”
五哥听完,看着万芬,慢慢将她抱进怀中,什么也不说了。
临行前,五哥让万芬做了一桌酒菜,请柳寻欢过来喝酒。
五哥不仅是自己搞案侦的老师,还是自己的朋友,武道修真路上的领路人,并且对自己有知遇之恩,如今犯了事被贬远乡,柳寻欢怎么想心里都不是滋味。
五哥拿出一瓶藏了多年的五粮液,给柳寻欢斟上,说:“兄弟,别难过,人无千日好,花无百日红,我这回栽在别人手里,我认了,这下也好,哥也松快下来了,也跟你嫂子一起,去那泉石山林,快乐逍遥去也。”
“五哥,你说你栽在别人手上了,这别人到底是谁?”
五哥没有回答,他喝口酒,神色深沉地让万芬关上门到厨房去。然后才对柳寻欢说:“兄弟,我看你是个刚正的人,所以我想把我未完的案子托付给你。不将玉妃镇这个几十年的毒瘤拔了,我死不瞑目,那些被害死被冤死的人,也死不瞑目。”
“白水河铜矿盗窃案,时间之长,令人心惊;数量之巨,令人惊叹。平娃、兵娃交代,他们每周去白水河铜矿背两次铜锭,一次两百公斤,一周四百公斤,一月一千六百公斤,一年差不多二十吨,整整二十年啦,四百吨精铜!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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