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长旺的思绪回到二十多年前,那是七十年代初。
到处都很混乱,文攻武斗进行得如火如荼。车站广场一角,一个十多岁,衣衫破旧,面有菜色的男孩正在卖艺。
他打了一套拳,又使用一对木柄嵌着铁制的虎爪的古怪兵刃练了一个套路。识货的武林中人,应该知道,这个少年的武艺,大概来自崆峒一派。但车站行人都行色匆匆,看者寥寥。少年见留不住人,一咬牙,使出绝活儿。
只见他一手撑地,然后手不动,身子贴地,绕着手缓慢转了一圈,手臂即被活生生扭脱臼。路人看见这个卖艺少年的古怪举动,都停下一看究竟,刘长旺带人也刚从此过,他的目光也被吸引住。
有妇女看见这少年求生如此艰难,心中老大不忍,将身上带的食物或零钱扔给他。这少年见今天的食物有了着落,虽然疼得眉头拧成了铁疙瘩,却也咧开嘴笑了。他下一步是身子贴地,沿反方向绕一圈,将脱臼的臂接上,但意想不到的事却突然出现了。
一个彪形大汉冲上前去,一把将卖艺少年脱臼的臂扭住,不让他接上。
他厉声喝道:“终于逮住你这个飞贼了,看我不活剥了你的皮!”
卖艺少年惨叫一声,眼泪疼得哗哗流下脸膛。他用另一只手抓住脱臼的臂,想挣扎,无奈这只脱臼的臂丝毫使不上力,反而被彪形大汉几乎扭成了麻花。卖艺少年这只脱臼的臂立即变得红肿,肿大得几乎是原来的一倍。他眼中闪着仇恨的目光盯着彪形大汉,却一声也不求饶。
“贾老六,你先放了他嘛,有什么事慢慢说。”刘长旺说道。
“大哥,你不知道,这小子是贼,半夜跳进我家偷米,被我老婆发现了,老婆偷偷摇醒我,我两口子下床逮,想不到没抓住他,他却拿他使的虎爪把我婆娘光屁股上的肉抓下一块来。你说我以后咋个x婆娘?摸起来多吓人!我今天非要了他的小命不可!”贾老六恨恨地说。
看客哄堂大笑,刘长旺也笑着说:“你先放了他嘛,我先审问下他,玉妃镇周围十乡八镇闹震堂了的飞贼难道就是这毛孩子?”
“大哥,放不得啊,以前和他在一起的,还有个老飞贼,那老东西更厉害,听说被峨眉派的仇家割了头,这小子身上有功夫,滑得像泥鳅!放了就逮不到了。”贾老六着急地说。
就在这一分神的当儿,只见卖艺少年忍着疼飞起一脚,快如闪电,刁钻地踢在贾老六手腕上。贾老六吃痛手一松,卖艺少年立即站起身一提气,嗨的一声,一个倒提,晃眼间,身子已轻飘飘跃起,稳稳站在车站二楼阳台上。
看客都大惊失色,从没见人跳那么高,这不就是传说的飞贼么。
卖艺少年站在阳台上,将臂接好,怒视贾老六一眼,转身贴着墙转角,像只壁虎,向楼顶爬去。
“砰”的一声巨响,只见卖艺少年呀的一声,从墙上跌落下来。原来是贾老六见他要逃,忙从腰间摸出手枪,瞄准开了一枪。他枪法本来不错,不然刘长旺不会留他跟随在身边。人群四散奔逃,怕卖艺少年落下来砸着自己,唯独刘长旺不动,不但不动,反而伸出双手将卖艺少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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