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如此!舒氏将我封杀,谁敢和叶倩云唱反调呢?”孟雅芙说着,露出一个释然的微笑,事已至此,她早已经看开了一切。“哥哥们都怨我,怪我不自量力,竟然飞蛾扑火,一心要嫁入舒氏,结果不但没有跳上高枝,竟然害的好好的一家人家破人亡!”孟雅芙苦笑着看着舒承望,平静的语气含着深不可测的伤感和悲痛。
“我真的没想到一切会是这样!”舒承望一阵愧疚,看着孟雅芙,觉得一阵同情和悲悯。
他知道孟雅芙倾慕自己,舒承望比任何人都清楚,可是他和孟雅芙不可能,舒承望也比任何人都清楚。事已至此,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呢?
“不怪你,怪只怪我自己---不自量力!”孟雅芙苍白的脸上渐渐恢复了一点血色,鼻尖上甚至渗出了点点滴滴的汗珠,毫无血色的嘴唇干裂的要脱皮。很明显,她身子骨已经十分虚弱,就连说话也很费她的精神了。
舒承望四处寻找着,找到一个杯子接了一点温水,递了过去。孟雅芙接过水,微微一笑,轻轻啜了两口,缓过气来。
“你歇会吧!”舒承望安慰道。
“我不累!只怕以后再没有机会和你说话了!”孟雅芙苦笑了一声叹道。
“你会好的!”舒承望安慰道,“你不要多想了!”
“你不用安慰我,我比谁都清楚我的病,你还记得那个晚上吗?沈笛韵不告而别的那个晚上!”孟雅芙嘴角扬起了一丝苦笑,眼睛看着对面斑驳陆离辩不出颜色的墙壁,似乎想起了那个难忘的夜晚。
舒承望的脑袋“嗡”的一声,回忆怪兽一样将他打翻在地,浑身感到难言的窒息和刺痛。隐约记起那个晚上,自己将孟雅芙搂在了怀里。
孟雅芙坐起身来,孱弱的身体似乎随时都可能倒下,一身辨不出颜色的睡衣轻轻裹着身上,乌黑的头发随意地盘着一个松散的结,两鬓的乱发随意耷拉着,娇弱得让人叹息。唯独那双眼睛那样灼灼地看着舒承望,仿佛是探进他的心里一般。她的乱发在脸颊上散乱着,嘴角露出甜蜜的苦笑,毫无血色的嘴唇快速地上下翻动着,露出了米粒一般细小而晶莹的牙齿。
“你还记得那个晚上吗?”她紧追不舍一般重复着这句话。眼神更加灼灼,似乎要将舒承望脸上盯出一个洞来。
“嗯!”舒承望终于点点头,不知为何又加了一句,“你放心吧,笛韵待姗姗很好!”
“那就好!我不知道我哪里比不上她的!”孟雅芙点点头,沉静了一会苦笑道道。转而却自己笑起了自己,常言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难为自己竟然这样执迷不悟,临死了还计较着这些事情。
“你也很好!”舒承望笑着安慰。
“既然我这么好,为什么你却不要呢?”孟雅芙抬起头,看着舒承望,灼灼的眼神中带着一点点的调侃,冲淡了这句话本来的厚重的味道。
舒承望看着她,苦笑一声。“你好好养病吧,不要多想了!”
“养什么病呢?我也没有几天了,今天就是想见见姗姗!还好你帮我!否则我还不知道能不能见这孩子最后一面呢!”孟雅芙说着轻轻伸出手来,摩挲着姗姗的小脑袋,姗姗乖巧伏在床边上,坐在母亲能够得着的地方。
“对了,今天找你来,是想告诉你一个秘密,否则我可能会死不瞑目的!”孟雅芙沉寂半天后,仿佛下定决心一般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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