潦草几笔,勾勒出简略线条,这就是沈井的地图,像小孩撒的尿。他离开车队,在草丛中狂奔,突然停住脚步。
展开地图仔细对照,默念没错,就是这。
向导住在这个村子,老鲁千叮万嘱,乌旺干局势复杂,如无向导,寸步难行。沈井本想中途弃车,与和平组织分道扬镳,没承想天随人愿,车子抛锚,无需找借口,便直接离去。
但眼前情形令他皱眉,空气中游荡着血腥味,村子烧得火红!!!
沈井隐身于面包树后,踌躇不定。
闭眼,背抵树干。
夜风微凉,似深秋。
火势渐长,黑暗中噼啪爆响。
再睁眼时,闪过一丝残忍。
……
古老村落,低矮房屋皆由树木枯草搭建,旱季干燥,遇火即燃。村中火光四起,屋舍损失大半。
30名政府军松松垮垮,持枪而立,将村民集中在祭祀场。一名黑瘦汉子双膝跪地,手缚背后,脑袋被一只大手按在木桩上。
军人缓步靠近,塌鼻阔口,说话时露出上下两颗金牙:“是你偷了金子?”
黑瘦汉子满脸血泪,脸皮被木桩磨破,急呼道:“没有,我没有,我没偷金子!!!”
军人名叫里瓦,是最高领导人巴布鲁的亲信,察言观色是把好手,深得巴布鲁喜爱。
他嘿嘿笑道:“没有?你没偷金子,为什么要逃跑?”
“我……我……”黑瘦汉子吭哧半天,断续道:“我哥哥和父亲都死在矿里,我要回来照顾家人,我不能死!!!”
巴布鲁控制两座金矿,但技术落后,所有问题只能靠人力解决。毫无安全保障,重金属污染,医疗匮乏,透支工人生命的重劳力。致使无数人死于非命!
没有人是自愿去的,也没有人是自愿出来的。
“但大家都说你偷了金子。”里瓦回头,赤红双眼扫过人群。人群中几乎没有青壮年,老幼病残占据主力。
安静,没人回答。
里瓦冷笑,大声道:“我只针对偷了金子的人,如果抓不到人,这个村子即将夷为平地。”
“嘶……”
众人倒吸凉气,惊慌失措。
腰间围条香蕉叶的妇女低头后退,嘴中嗫喏:“是……是吧……”
有人附和:“好……好像……好像他有块金子……”
轻声议论变成嗡嗡鼓噪,最终铿锵有力。
“是他!!!”满面愁容的老者直指前方:“就是他偷了金子!!!”
“族长……”黑瘦汉子痛哭,撕心嚎叫:“你在说什么?我没有偷金子,我没偷!!!”
“是他偷了金子……”
“把他带走!”
“我们不欢迎小偷!!!”
“带走他吧,快带走他!!!”
黑瘦汉子努力争辩,空洞的双眼已挂满泪痕。他大叫:“族长……巴纳……嘿看着我……阿尔瓦……我们是朋友啊……西塞……西塞……我亲爱的……告诉他们我不是小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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