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洵美缓慢的拔针,仔细而谨慎,整个人绷紧如同一张拉满弓的弦。而她的脸慢慢变得苍白,甚至汗湿了手,有些滑,这让她捻针的时候多费了些力道。
施针是一向技术活,而且又费力气。她身子还不太好,她只觉得身体内的力气和精力很快流失,如同白纸一般单薄。而这次施针时间又长,对她来说,坚持是此时最好的写照和心情。
等到汗再次流出的时候,邵洵美说了一声:“擦汗。”
声音不大不小,但是足够让等候在室外的香薷佩兰听到。
香薷立刻走了进来,拿出棉帕为自己的主子轻轻擦汗。动作轻柔而迅速,随后又在一边候着。
而此时饭已经做好,严夫人已经派人过来催了。
而邵洵美最后把一根银针慢慢拔出来,脸色白如石膏,眉目越发的漆黑如墨,红唇有些黯淡,甚至她的开口仔细一听也有些无力甚至颤抖的感觉:“好了。你休息会吧。这几日不要着凉,不要立即沐浴,且在饮食上忌辛辣和和海产品,注意营养平衡。”
严卿卿看到邵洵美精神倦怠,整个人如枯萎的花儿一般萎靡,立刻担心道:“姐姐你没事吧!”
邵洵美摇了摇头,有些沉:“没事。就是有些精气无力罢了!”
严卿卿此时只觉得浑身神清气爽的,而自己这位同乡,这位姐姐却因为她弄成了现在这个模样,心里满是内疚焦急吩咐自己的丫鬟:“杏儿,你去和母亲说一声王妃身体不太舒服,需要在我这里休息会儿,让她们先吃吧!”
杏儿听到自己小姐的吩咐立刻去了。邵洵美也没有想到这次施针竟然和她在这个世界第一次给赵氏施针保胎后再救了落水的慕容云里那次后差不多。
只不过那一次她直接晕了过去,而这一次她觉得是浑身力气用尽后浑身发抖发冷,仿佛血液流尽一般。
缓缓躺在床上,她有些无奈:看来这次身子还是受了些伤害啊,而且她以为她的身子已经被她修养恢复的差不多了。而她现在才知道,那也只是表面现象而已。毕竟这具身子流过产,还被下过绝育药,而且卧床五年,身子早已经被掏空,哪里会是一时半会儿就能补回来的?
而想到这里,她也开始觉得有些纳闷:原主那次流产是因为不注意不小心的原因么?而且流产后没多久后竟然在神不知鬼不觉得情况下被下了绝育药。怎么看,怎么都不是巧合二字能解释的!
而原主的过去回忆又是一片模糊,如果不是巧合,那么又是谁如此狠毒的对待原主?流产还不够,还要狠心给她下绝育药?
邵洵美慢慢的想着,闭上了眼睛。实在是,太累,太无力了.....
庆幸的是,严卿卿这院子虽然小,但是她睡觉的喜鹊登枝的架子床却是宽阔的很,足够容纳三四个人同时躺在上面睡觉还不显拥挤。
而这也是严卿卿穿越过来后特意让她母亲打造的。
所以两人,一个在外面,一个在里面,丁香色的床幔遮掩的严严实实的,一点缝隙都不露。
休息了大半个时辰后两人醒来,洗漱后下人们很快上了一桌子丰盛的饭菜。
清淡的清蒸桂花鱼,开胃的香糟鸡爪,颜色翠绿中点粉的虾蓉夜开花,经过十几道繁杂工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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